仕宦多岐途，水山无定位。
幽人肆其怀，水山不可避。
此怀忽中易，水山安能媚。
余亦干进者，安知达隐事。
因思禹穴奇，适与淡衷值。
先生味其言，欲向水山示。
未获水山情，聊求读书意。
此中大有佳，捷径毋相累。
【译文】
我仕宦的道路有很多条，但水山没有定处。
幽人抒发他的情怀，但水山不能回避。
我的情怀忽然中变易，但水山怎能讨好媚呢！
我也像汲汲于进的士人一样，怎么知道达隐的道理呢！
因此想到大禹挖地时，他的心情正与淡泊的心意契合。
先生领会他的话，想向水山表白自己的志向。
未能得到水山的情意，只好求读读书的情趣。
这中间大有可取之处，不必走捷径相牵累。
【注释】
- 姚孟长：即姚合（709—785），唐代诗人，字中行，长安（今陕西西安）人。
- 学士：官名，唐时指翰林学士。
- 睹：看见。
- 诸同人：诸位朋友。
- 北山移文：南朝刘宋时，王微曾写《北山移文》，斥责那些隐居山林的人不守礼法。
- 胜：超过。
- 多岐：歧路很多。
- 水山：泛指南方山水。
- 幽人：隐士。
- 肆其怀：抒发其胸怀。
- 水山不可避：指水山自然风光优美，难以回避。
- 此怀忽中易：指心境突然变得容易变化。
- 安能媚：怎能讨好？
- 余亦干进者：我也是追求功名的人。
- 安知达隐事：怎么能理解达摩祖师的隐逸之高远道理？
- 适：恰好。
- 欲向水山示：想向水山表明自己的志向。
- 未获：没能获得。
- 聊求读书意：姑且寻求读书的乐趣。
- 此中大有佳：这里面有值得赞赏的。
- 捷径毋相累：不要被小道去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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