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晓江风卷雾消，红衣扶桨带霜摇。
波冲断石蹲斑豹，树挂悬崖走黑貂。
叠叠危关当险要，曈曈旭日上云霄。
觅得长年知水势，应机运柂去何骄。
【注释】
清晓：清晨。彭泽：在今江西九江附近，陶潜曾作过县令。
扶：扶着船桨。
断石：指水中的礁石。
树：指岸边的树木。
叠叠：重重重叠的样子。危关：险要的地方。
曈昽（tóng yíng）：初升的太阳。运柂（yùn hài）：船上用来控制船前进方向的木制长杆。
骄：通“矫”，傲慢。
【赏析】
此诗是诗人罢官归乡后所作。首联写晨起江景：清晨江风劲吹，雾气消散；红衣女子扶着船桨，带着霜花的水波冲撞着断崖上的斑豹，树挂着悬崖边的黑貂。第二联写水势之险恶：层层叠叠的危关横亘在面前，朝阳照耀之下，旭日冉冉升起。第三联写自己对水势的了解：经过长期观察，我深知水势的变化，知道什么时候该乘船前行，什么时候该停泊休息。尾联写自己不因自己的知水而骄傲：我了解水势的规律，懂得何时应顺水而行，何时应收帆待潮。
这首诗写于诗人归隐田园之后，描绘了诗人清晨出航时所看到的江上风光。前四句从视觉角度描写了江面上的景色。首句写早晨江上刮起了大风，把云雾都卷走了；次句写船上的人穿着红色的衣裳，正在撑船，船桨上还挂着一丝丝的寒霜。第三句写风吹动着水面，把礁石上的斑豹吓跑了，树上挂着的黑貂也跑掉了。后四句从听觉角度描写了江面上的声响。末句说，太阳出来了。这两句写出了江面上的动静。
全诗以写景为主，写诗人清晨出航时所见江上的景象。首句写江上起大早的风，第二句写船上的人穿着红衣服，第三句写风吹动水波，第四句写船上的人划桨。这些景物，都是眼前所见。
这首诗的写法很特别，它没有按照时间的顺序去写，而是从诗人早上起床后出门开始写起的。这样写，使得诗歌的结构显得非常紧凑而又富有变化，读起来也很有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