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仙不落野狐禅,鲜脱须弥见大千。
好笑洵阳江上妇,琵琶垂老过人船。

【注释】

恻恻吟:指《菩萨蛮》的一首词。乔仙:即乔洞,唐代诗人。不落野狐禅:意在表明其诗风不俗。鲜脱(xiǎn tuō):鲜洁脱俗。须弥:佛教语,指世界;也泛指天地。大千:佛教语,指三千大千世界。洵阳:古县名。江上妇:指江上浣衣的女子。琵琶:乐器名。垂老:年纪大了。过人船:指船上有高超技艺的人。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词,借咏琵琶女之技艺高超来抒发对世事变迁、人生无常的感慨。

开头两句“乔仙不落野狐禅,鲜脱须弥见大千”,是说乔洞的诗风不同凡响,他笔下的山水景物都显得特别清新脱俗,使人耳目一新,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而那须弥山、三千大千世界,也在他笔下变得如此清晰可见。这两句是说乔洞的诗才非凡,他的诗写得那么清丽,那么高妙,仿佛连须弥山上的景色,三千大千世界都在他的笔下变得清晰可见了。这里的“鲜”字,是形容词,意为“鲜艳”,“脱”字在这里为动词,意为“摆脱”“脱去”。“须弥”和“大千”,都是佛教语,分别指世界和时间。这二句是说,乔洞所描绘的世界,是那样的新鲜,那样的鲜明,仿佛连须弥山上的景色,都在他笔下变得清晰可见了。这两句是全篇的纲领,也是写景的关键所在。

下面两句“好笑洵阳江上妇,琵琶垂老过人船”,是说那江上的洗衣妇女,年纪已经老了,可是她的手艺还那么好,她弹起琵琶来,那水平竟超过了船上那些有高超技艺的艺人呢!“洵阳”是县名,这里代指江上洗衣服的女子。“垂老”就是年老体衰的意思。“过人船”,指的是船上有高超技艺的艺人。这两句是说,那位年老的洗衣裳女子,她的手艺好得出奇,简直可以和船上那些有高超技艺的艺人相比拟。这两句是说,那位江上洗衣的洗衣女工,虽然年纪已大,但她那手艺却一点也不差,甚至比船上那些有高超技艺的艺人还要强呢!“过人”二字,形容技艺之高超。“垂老”一词,用得非常传神,它把洗衣女工那种不甘衰老,仍要继续努力工作的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垂老”二字,用得十分巧妙,它既形容洗衣女工的年龄之老,又暗示她那种不服老,仍要继续努力工作的精神。

这首词的后半部分,是作者自注,他说:“此篇乃洛中诸妓唱之。”意思是这首词是他让洛阳城中的女妓们唱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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