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赋壮夫羞不为,而况区区事训诂。
英雄气短无奈何,一半从今半学古。
史迁班固大文章,缩足偻行循八股。
安排虫臂削鼠肝,焉用丈夫力如虎。
三百年来王制严,糊目经生无所睹。
青苗剜目未糊心,不过当时小民苦。
帖括封锢天下士,甚于坑焚王介甫。
志士强颜负起衰,区区聊复齐变鲁。
我今屈曲鬓成丝,安置此身何处所。
一时出处千古名,二者计之去十五。
老牛局蹐观快犊,两生奇文灯下读。
喑哑叱咤亦足豪,颖脱而出定可卜。
【注释】
读两生艺
词赋壮夫羞不为,而况区区事训诂。
英雄气短无奈何,一半从今半学古。
史迁班固大文章,缩足偻行循八股。
安排虫臂削鼠肝,焉用丈夫力如虎。
三百年来王制严,糊目经生无所睹。
青苗剜目未糊心,不过当时小民苦。
帖括封锢天下士,甚于坑焚王介甫。
志士强颜负起衰,区区聊复齐变鲁。
我今屈曲鬓成丝,安置此身何处所。
一时出处千古名,二者计之去十五。
老牛局蹐观快犊,两生奇文灯下读。
喑哑叱咤亦足豪,颖脱而出定可卜。
【译文】
词赋壮夫羞不为,而况区区事训诂。
英雄气短无奈何,一半从今半学古。
史迁班固大文章,缩足偻行循八股。
安排虫臂削鼠肝,焉用丈夫力如虎。
三百年来王制严,糊目经生无所睹。
青苗剜目未糊心,不过当时小民苦。
帖括封锢天下士,甚于坑焚王介甫。
志士强颜负起衰,区区聊复齐变鲁。
我今屈曲鬓成丝,安置此身何处所。
一时出处千古名,二者计之去十五。
老牛局蹐观快犊,两生奇文灯下读。
喑哑叱咤亦足豪,颖脱而出定可卜。
【赏析】
这首词是南宋词人刘克庄的《读两生艺》组词中的第四首。上阕先以“读两生艺”开篇,点出题旨,并说明作者对“两生艺”的看法:在词人看来,“词赋壮夫羞不为”,何况是“区区事训诂”呢!接着,作者又以历史为鉴,指出历史上许多英雄人物由于“英雄气短”而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英雄”在这里指那些有作为的人。“英雄气短”意谓英雄豪杰的雄心壮志往往因各种原因而无法实现,这既是客观环境造成的,也是主观因素所决定的。“无奈何”三字写出了英雄们无可奈何、郁郁寡欢的心境。
下阕则从反面来写“两生艺”。作者首先批评当时的科举考试制度,认为它束缚了人才的发展,使许多有才华的人都埋没在考场里。接着,作者又讽刺了社会上一些读书人只知钻营功名利禄,却不顾百姓疾苦的现象。“老牛局蹐观快犊”,这是说,这些读书人像老黄狗一样蜷缩着身子,不敢抬头仰望天空上的太阳;而那些被他们捧上天的小公牛却自由自在地奔跑着。这里,作者运用了生动活泼的比喻手法,形象地描绘了读书人的不同处境和心态。最后两句是全诗的总结,指出无论是“老牛”还是“快犊”,其结果都是一样:都将成为历史的牺牲品!“两生”指的是作者自己与同时代的其他文人,“奇文”是指他们所写的诗文作品。作者通过这一对比,表达了他对当时文坛现状的不满情绪和愤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