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葳蕤独闭关,至今颜色白云间。
相将向长婚初毕,便逐卢敖去不还。
孤鹤骖回栖二室,片帆风引到三山。
侧身东望金银阙,忆尔仙人第一班。
【注释】
①李于鳞:即李商隐。②“相将”二句:谓李商隐与卢敖结伴而去。③“片帆风”三句:谓李商隐乘片帆,随风飘去,到了蓬莱、瀛洲、方壶三山。④“侧身东望”二句:谓李商隐遥望着京城的金银阙(宫殿)而怀念李商隐在仙班中第一的地位。
【赏析】
这首诗是李商隐追忆友人并对其表示哀悼的诗作。前四句写李商隐与友人诀别的情景;后四句写李商隐远游仙界的情景。
首句“瑶草葳蕤独闭关”,写李商隐与友人诀别时,友人正独自隐居于幽深之处。“瑶草”是仙境中的植物,生长于玉山上,这里借指友人所居之境。“葳蕤”是繁盛的样子,形容茂盛。“独闭关”是说李商隐独自一人,没有同伴,只有孤孤单单一个人。
次句“至今颜色白云间”,“至今”指从分手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颜色”是容貌的意思。“白云间”是说友人隐居的地方如浮云般飘渺不定。这两句的意思是说,自从与友人分别以后,他就一直过着孤独的生活,而且一直生活在仙境之中。
第三句“相将向长婚初毕”,写李商隐与友人离别后,两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相将”是说两人相互陪伴着。“向”是动词,表示方向。“长婚初毕”是说两人开始举行婚礼。这里的“长”字有双关的意思,既是指婚礼的长久,也指李商隐与卢敖结为知己好友的时间很长。所以这句诗的意思是说,自从与你告别之后,我们就开始共同生活了;现在你刚刚结束了这场婚姻,我们就一起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
第四句“便逐卢敖去不还”,“便逐”是说就跟着卢敖一起走。“卢敖”是传说中的仙人。“去不还”是说卢敖离开了这里就不再回来了。这句的意思是说,自从与你告别之后,我就跟着卢敖一起走了,不再回来。
第五句“孤鹤骖回栖二室”,写李商隐与卢敖离开之后的情景。“孤鹤”是说一只鹤独自飞翔。“骖回”是说鹤和主人一同归来。“栖二室”是说两只鹤在两个房间内栖息。这句的意思是说,自从与你分别之后,我就像那只独自飞翔的鹤一样,回到了你所在的那个小房间里。
第六句“片帆风引到三山”,写李商隐回到家乡时的情景。“片帆”是说一片小船。“风引”是说随着风吹过来。“三山”是传说中的海上仙山。这句的意思是说,自从和你分别之后,我就乘着一片小船,随着风来到了你所在的那个小房间的前面,然后才到达了你家的门前。
最后几句“侧身东望金银阙,忆尔仙人第一班”,意思是李商隐遥望着京城的金银宫阙而思念李商隐在仙班中第一的地位。“侧身东望”的意思是说李商隐站在京城的东方眺望着远方的景物。“金银阙”是皇宫中的殿楼,用来形容富丽堂皇的建筑。“忆尔仙人第一班”是说李商隐思念着李商隐在仙班中第一的地位,因为李商隐在仙班中的地位仅次于天帝。
全诗以李商隐的口吻叙述了诗人与他朋友分别后的情况,以及他随同友人离去的情景以及自己归家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