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驾今何往,丹梯迹尚存。
窌藏金粟暗,书积紫苔昏。
秋水沦妆镜,春风掩洞门。
空山人不见,白露湿兰荪。
【注释】
羽驾:神话传说中,凤凰能飞天而驾云。这里借指仙人所乘之车。何往:到什么地方去。丹梯:红色的梯子,传说是仙家所用。迹尚存:痕迹还留在这地方。窌(wò):同“幄”,帐幕。金粟:指佛经上所说的金粟珠,这里代指佛珠。紫苔昏:紫色的苔藓已经长满了。秋水沦妆镜:秋天的水淹没了梳妆的镜子,比喻人已死去。掩:遮盖。洞门:山中的石洞,也指深山。空山:指深山,也指人死后埋葬的地方。人不见:人已不在。白露湿兰荪:白露降临,湿润了兰草,比喻人在死后,他的坟墓上长满了兰草。兰荪:一种香草。
【赏析】
这首诗写刘仙岩的墓地。诗人在《从化山水六咏》序言中说:“余游从化山间,见其幽深奇古,如桃源者,因以‘桃源’名之。”诗的开头两句说:你驾着神仙所乘的红车子,如今要到哪里去呢?你的红色的梯子还在,但那通向仙家的遗迹却已经不复存在了!诗人对刘仙岩的墓表示出深深的怀念之情。
第三、四句说:帐幕下藏着金色佛珠,书卷上布满了紫色的苔藓。秋天的水淹没了梳妆的镜子,春天的风遮盖住了山洞的门。诗人把景物写得更加具体生动,使人感到刘仙岩的墓地是如此的神秘、幽静。
最后两句说:深山里没有人,只有白色的露水沾湿了兰草。诗人通过描写墓地周围的环境,抒发自己对故人的悼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