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阙无媒者,南音只自操。
向人肝胆露,为吏爱憎劳。
药饵丹砂少,山林白雾高。
故园茆屋在,相见接春醪。
【注释】
仲弟:指作者的堂弟。西越:指江西上饶地区,是作者的故乡。挂冠:辞官。请告:请假。期暮春:约在暮春时节相聚。故园:旧时家乡。茆屋:草房。接春醪:迎接春酒,指准备接待客人。
【赏析】
这是一首赠别诗。《文苑英华》题作《别仲弟》,可见是送别堂弟之作。此诗以“北阙无媒者”为第一句,起笔就写自己不能与堂弟见面,因为朝廷不召,不得相见,这是全诗的基调。接着写堂弟来信说有归隐之意,于是自己也向朝廷请求休假,希望在暮春时节回家乡聚首。第三、四句,点明自己的用意。“肝胆露”,喻堂弟对人忠心耿直;“爱憎劳”,则表示自己虽为小吏,但爱民如子,从不徇私情。这两句诗表面上看似平淡,但仔细品味,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对堂弟的关心和对官场的不满。
下面四句,则是对堂弟归隐生活的赞美之词。“药饵丹砂少,山林白雾高。”前一句是说药饵少了,后一句是说山林云雾缭绕,显得更加幽静。这两句诗虽然只是写景,但却表现出堂弟归隐后的心境。
最后两句,诗人表达了对堂弟的关切之情。“故园茆屋在,相见接春醪。”意思是说家乡的茅屋还在,我们见面后可以一起喝春酒。这里的“茅屋”既指家乡的居所,又象征着堂弟的清贫。
这首诗通过送别堂弟这一事件,表现了诗人对官场的不满和对田园生活的向往。语言朴实自然,感情真挚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