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年三十二,所向皆无成。
西风吹我行,万籁送悲声。
双剑在匣中,隐隐作龙鸣。
我生本南越,胡为眷上京。
射策阻不进,羁栖欲何营。
人生世路上,去住如浮萍。
退者非独拙,进者非独明。
夙兴而夜寐,努力副荣名。
【注释】
行年:年龄。
西风吹我行:秋风把我吹走了。
万籁:各种声音。
胡为:为什么。
阻:阻塞,指科举考试没有中。
羁栖:囚禁,指被朝廷征召。
退者非独拙,进者非独明:退隐的人不一定愚蠢,进取的人不一定聪明。
夙兴(sūxīng)而夜寐:早晨起来,晚上睡觉前都要勤奋努力。
副:相称,相配。
荣名:美好的名声。
【赏析】
此诗作于乾元二年(759),是诗人晚年的作品。诗人在长安应举不第,于是辞官南归,途中写下了这首诗。全诗四联,首联写自己壮志未酬的无奈;颔联写秋风吹走诗人的前程,万籁俱寂中传来凄厉的悲声;颈联写自己壮志难酬,只好“双剑”入匣;尾联抒发人生哲理。
首联开门见山,直述其事:“行年三十二,所向皆无成。”诗人在长安求取功名,三次应试,都未能考中。从这一句可以看出诗人的失望之情和对前途的迷茫。
颔联以“西风”、“万籁”为比兴,写秋风带走了他的希望,万籁之中,只有悲声。这是诗人内心的真实感受,也是他对自己命运的真实反映。
颈联写诗人的抱负和现实之间的矛盾:“双剑在匣中,隐隐作龙鸣”。这里的“龙”指的是诗人的抱负,即有朝一日能够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然而他的抱负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太大,无法实现。
尾联是诗人的人生感悟:“我生本南越,胡为眷上京。”这句诗的意思是说,我本是南方的游侠儿,为什么却一心向往北方的政治中心呢?这里的“胡为”是“为什么”的意思。诗人在这里表达了他对官场生活的厌倦和对自由生活的向往。这种生活态度是他一生追求的理想境界。
整首诗语言朴实无华,但蕴含着深刻的哲理。诗人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表达了对人生的理解和思考。这也是这首诗能够流传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