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传招下,文罗亦大深。
青蝇闻点璧,黄口果销金。
欲效燕人哭,应悲楚泽吟。
神灵存九庙,堪献小臣心。
【注释】
狱成坐狱诽谤——指因为得罪皇帝而被打入大牢。
狱吏传招下,文罗亦大深——狱吏传唤你下狱,你的罪责也够重的了。文罗:这里指的是作者自己。
青蝇闻点璧,黄口果销金——比喻小人得志,君子受害。黄口:小口,指小孩。
欲效燕人哭,应悲楚泽吟——燕人:即燕昭王,战国七雄之一,因被齐兵围困而求救于赵。后来赵国派乐毅带兵攻齐,连破齐军七十余营,终于收复失地。后用“燕昭”来称颂贤明的君王。楚泽:楚汉相争时期,韩信曾为项羽所囚,后逃出,投奔刘邦。楚泽:指汉中之地。
神灵存九庙,堪献小臣心——九庙:古代帝王的祭庙。这里指国家。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入狱时写的。他写自己的不幸遭遇,抒发自己被冤屈的愤懑不平。诗的前四句写自己因得罪皇帝而被捕入狱。五、六两句写自己无辜受屈,被诬陷为诽谤朝廷的罪人,而小人却得以显达;接着又写自己无辜受刑的痛苦以及想以忠贞报国的心愿。最后两句是全诗的主旨,表明自己对国家的一片忠诚之心。
此诗在艺术构思上有独到之处。它不是泛泛地写被冤屈之苦,而是重点写被冤屈之后的心情变化和思想活动。前四句主要写自己入狱后的感受。诗人一入狱便想到要为自己辩白,但狱吏并不听信他的辩解。这时他的心情是愤懑不平的,所以用“诽谤”二字来形容自己。接着他又想到了“青蝇”和“黄口”,这是说那些小人得到荣宠,小人得志,君子受害。这四句虽然只写自己一人的处境和心情,但却有广远的联想和深邃的感慨在里面。
中间四句则转入写自己无辜受屈后的心境。他被投入监狱,遭受酷刑,身心备受摧残。但他始终相信清白无罪,因此想到燕子(燕昭王),想到楚泽(楚汉之战)。燕子是忠贞不渝的象征,楚国也是忠诚的象征,这些地方都与自己所处的环境截然不同,因而使他感到无限欣慰。
最后四句是全诗的高潮,也是全诗的主旨所在。在这里诗人直抒胸臆,表达了自己对国家的一片忠心。诗人认为只有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才能报答国君对自己的恩德。这种感情是非常深厚的。
这首诗写得非常平实自然。从诗的意境看,它是一首咏怀诗。诗人通过自身的遭际,抒发了内心的愤懑不平之情。从艺术手法上看,它又是一首托物言志诗。诗人借助燕子、黄口、青蝇等意象,表达了自己对国家忠贞不渝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