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然在山竖毛须,左攫冯夷右天吴。
水犀组练耀蝥戵,炙牛饮酒唉腐儒。
前讴后瑟列笙竽,怒拥远山睨訾娵。
高舸大艑凌长飙,刁斗无声栖夜乌。
蛟□徒窟潜萑蒲,将军不诫身为鮬。
谁言将军力如貙,谁歌公无渡河乎。

【诗句释义】

嵬然在山竖毛须,左攫冯夷右天吴。

水犀组练耀蝥戵,炙牛饮酒唉腐儒。

前讴后瑟列笙竽,怒拥远山睨訾娵。

高舸大艑凌长飙,刁斗无声栖夜乌。

蛟□徒窟潜萑蒲,将军不诫身为鮬。

谁言将军力如貙,谁歌公无渡河乎。

【译文】

虎门的山峰耸立着,山上布满了茂密的毛发和胡须;它左面是冯夷,右面是天吴。

水犀皮甲组练般闪亮,炙牛皮制成的酒器令人陶醉。

前面有歌声后面奏瑟乐,列阵的笙竽声势浩大。

怒涛汹涌地拥着群山,俯瞰那些贪婪的鳄鱼。

高高的战船大船冲上风浪,渔鼓无声地栖息在黑夜。

蛟龙的洞穴和芦苇丛生,将军却不警戒自己成为鱼鳖。

谁说将军的力量能敌得上熊罴?谁说他不会渡过黄河?

【注释】

虎门:关名,在广州府南海县(今广海县)境内。

嵬然:巍然。

竖毛须:直立的鬃毛如须。

左攫冯夷右天吴:指山中左右两侧分别有冯夷和天吴守护。

水犀组练:水犀皮铠甲与组练衣饰。

蝥戵:即旄戵,古代一种用旄羊皮装饰的旗子。这里泛指旗帜、战旗。

炙牛饮马:形容生活奢侈,吃牛肉喝美酒。

讴:歌唱。

瑟:古弦乐器。

笙竽:乐器名。

訾娵:传说中的一种神兽。

高舸:高大的船。

艑:大船。

刁斗:古代行军时用的铜制的炊煮锅。

鮬:指鱼鳖之类。

将军:这里代指诗人自己。

貙:一种野兽。

渡河:渡河南下。

【赏析】

这是一首写岭南山水风光的诗。首联以峻峭挺拔的笔触描绘出虎门的雄伟气势;颔联以瑰丽奇丽的色彩描绘出水兵的英武形象;颈联写山中景色,写出了虎门雄壮的自然景观;尾联写虎门附近水域的风光。全诗语言明快,意境开阔,气势磅礴,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

此诗开篇“嵬然在山竖毛须”四字,点出虎门地势之险要,为下文作铺垫。接着描写虎门周围山峦林立,树木葱郁,山上长满了茂盛的草和长须。这些自然景物都为虎门增添了威风。然后诗人又从正面描写山体,说虎门山像一只猛兽一样屹立在那里,左边是冯夷,右边是天吴,显示出虎门的险恶。

诗人以壮丽的色彩描绘了战士们的英勇形象。水犀皮甲组练般闪亮,炙牛皮制成的酒器令人陶醉,前面有歌声后面奏瑟乐,列阵的笙竽声势浩大。这些描写充分表达了战士的勇猛和豪迈。

最后一句“怒拥远山睨訾娵”更是将虎门的壮观景色展现无遗。高高的战船大船冲上风浪,渔鼓无声地栖息在黑夜。这一景象既展示了虎门附近的美丽风景,也表现了战士们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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