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阳鸟随阳至,兴薄云天亦苦寒。
极目字行中断处,月明芦荻又江南。

【注释】

闻一山:闻一多,现代诗人。阳鸟:即凤凰,传说中的神鸟。兴薄云天:意谓志向远大。断处:指江流中断的地方。江南:指长江下游地区。

【赏析】

“君如阳鸟随阳至”二句。首句是写景,次句是抒情。“君如阳鸟随阳至”,是说朋友你好像那只从南方飞来、栖息于北国的阳光照耀的鸟一样,随着我来到北方。“兴薄云天亦苦寒”,“兴薄云天”,语出《楚辞·九歌·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里用屈原《九歌》中的“帝子降兮北渚”句意,以“君如阳鸟”自比,说明自己和所思之人同在异乡,共同感受着异地的寒冷气候。“亦苦寒”,则点明时值隆冬,天气寒冷。

“极目字行中断处,月明芦荻又江南”。第二联是说作者极目远望,看到江水在此处断流,但月光却洒满了芦苇丛生之地,那分明就是江南的景象。这两句诗既写出了自己孤独凄凉的心情,也表达了对友人的深切思念。

此诗作于1923年冬天,当时诗人因参加北伐而离开北京,到武汉与友人相别。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故国故园的眷恋之情和对友人的依依惜别之意。全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情感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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