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小已成趣,豪吟客未来。
首山当户牖,散帙出蒿莱。
迎驹过白隙,送兔下苍隈。
脉脉凝香卧,焉知葛与怀。
【注释】
凝香寝:指唐玄宗的“凝香殿”,在长安大明宫。凝香:即沉檀,这里指香木。寝:睡觉。
台小:台小而高,故云。已成趣:已成了情趣。
豪吟客:指诗人自己。
首山:山名。在陕西岐山东部。当户牖:对着窗子。
散帙:放散书卷。蒿莱:野草和青蒿。
迎驹过白隙:骏马穿过白色的空隙。驹:良驹。
送兔下苍隈:月亮从苍山脚下落下。
脉脉凝香卧:形容月光如香一般地洒落,使美人凝神静卧,如闻香气。焉知葛与怀:葛,即佩葛,一种香草;怀,心怀,指诗人的情意。
【赏析】
凝香寝是唐玄宗的凝香殿,在长安大明宫。凝香,即沉檀,指香木,也指香,这里指香木做成的床。寝,睡觉。凝香寝成二首之一写凝香阁的幽美。
凝香阁高耸入云,居高临下,俯瞰长安城全貌。阁前有清流潺潺,绿树葱茏,环境优美。
台虽小而高,故云“已成趣”。凝香阁上远眺,可以饱览长安美景。凝香、凝香阁、凝香殿,都是诗中多次出现的词语。诗人以凝香为题名其阁,可见他喜爱香。凝香阁是唐宫中最高大的建筑物,也是皇帝宴游之地,诗人登楼远眺,自然别有一番情怀。
凝香阁上的客人很少见。“豪吟客未来”,点出诗人孤独寂寞之感。
凝香阁的窗户正对着屋前的山林。“首山当户牖”,“首山”,指首阳山,相传为汉初伯夷、叔齐饿死于此,故又称“饿翁山”。当户牖,面对窗子。窗子外是茂密的树林,窗子内是美丽的凝香阁。
阁中的读书人,放下了书卷,走出户外,去欣赏那迷人的月色。他们踏着林间的小路,来到阁前,抬头望去,只见一轮明月正从天边的苍山脚下落下。“散帙出蒿莱”中的“散帙”,指展开的书卷;“蒿莱”,野草和青蒿。这句诗描写的是一幅优美的图画:一位文人墨客,手执书卷,走出凝香阁,来到野外。他站在山脚,仰望着皎洁的明月,陶醉在这迷人的月色之中。
凝香阁的读书人,有的正在迎接良马,准备骑马出游。“迎驹过白隙”,句中的“驹”,指良马,这里的驹是指一匹白马。“过白隙”,指经过白色的缝隙,即马跑过一条窄窄的小道。
另一些读书人则正在送走兔子,准备回府。“送兔下苍隈”,句中的“兔”,指白兔,这里的兔是指小白兔。“苍隈”,山的弯曲处。这两句诗写的是一幅生动的景象:读书人在凝香阁里欣赏着月色,有的骑着白马奔驰在郊外的道路上,有的则在送走小白兔回到府第。这两句诗表现了读书人欢快的心情。
明月西坠,读书人的思绪也随之而变化。他们或凝思于明月之中,或凝望着月亮下的山川,或凝望着月光中的美女。这时明月又照到了美人的身上,诗人不禁赞叹不已:“脉脉凝香卧”。“脉脉”,指脉脉含情,用来形容月光对凝香阁美人的影响。这句诗表现了月光对凝香阁美人的影响以及诗人对美人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