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不废桐江钓,才力还堪比傅岩。
汉室规模故人意,只馀糠籺落空谈。

【注释】

读汉诗四绝句 其二:子陵不废桐江钓,才力还堪比傅岩。汉室规模故人意,只馀糠籺落空谈。“读汉诗四绝句”是李白《读〈西汉书〉》组诗的第二首。“子陵”指严光(字子陵),东汉初年著名的隐士。“傅岩”指傅说,商纣时的贤相。此诗前两句写严光不肯出仕,仍隐居于桐江钓鱼。后两句写他对汉朝政治的不满。“汉家”指汉王朝,“糠籺”即秕谷。

【赏析】

这是一首咏怀诗。诗人借咏严光不愿出仕而终为汉室效力的故事,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感慨。开头二句点明严光不仕的事迹。严光在浙江桐庐县钓鱼,垂钓时常常手不释卷,他读书很用功,并且能背诵《诗经》。后来,他听说汉光武帝刘秀当了皇帝,便来到洛阳,找到光武帝。光武帝问他:“你听说过我吗?”严光回答说:“我听说圣主出世,应该像尧舜那样禅让,像汤武那样征伐,怎么能象周武王那样自封天子呢?况且我并不是圣人,哪里敢妄自尊大!”光武帝听了很高兴,就派他担任谏议大夫,但不久又命他还乡去钓鱼。严光回到家乡之后,依然过着隐居生活。这首诗的前两句就是描写他不肯出仕,仍然在桐江垂钓的情景。“不废”,就是继续的意思。严光的才能和精力还是足够的,他完全可以像傅说那样做官,可是却甘愿隐居,这在当时是不合时宜的。所以诗人认为他这样做是不合适的。第三句“才力还堪比傅岩”是对前两句的补充说明,意思是说他虽然隐居,但他的才华和精力并没有消失,他仍然是可以担当大任的人才。“傅岩”,相传尧帝在位时,曾召见傅说谈论政事,让他做中庭之臣;又让咎繇作太史,让他做左右手。傅说、咎繇都是古代有名的贤臣。这里用来比喻严光的才能。第四句“汉家规模故人意”的意思是说:汉朝的政治制度,正是严光所熟悉的。他熟悉汉朝的政治制度,也熟悉汉家的制度,所以他认为汉朝政权是稳固的,不会发生动摇。第五句“只馀糠籺落空谈”是全诗的关键所在。严光虽然有治国的本领,但由于没有机会而白白地浪费了。这里“只馀糠籺落空谈”一句是运用典故。“糠籺”是指粮食加工剩下的糠皮,也就是糟粕,引申义就是指无用的东西。“空谈”是说只有空洞的议论,而无实际行动。严光之所以不能施展他的才能,是因为当时朝廷里没有人赏识他,而他自己又没有主动争取的机会。所以严光只能空发议论,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这一句是诗人对严光处境的深刻揭示。

这首诗通过描写严光不仕的事实和他的隐居生活,表现了诗人的怀才不遇之感。全诗写得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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