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木栖乌尽,城楼戍鼓催。
瞑移中散驾,时接仲宣才。
道术吾全未,词场力拟回。
清风广陵散,爱尔数能来。
【注释】
禁木栖乌:指在宫中栖息的乌鸦。王献之《三月三日侍宴诗》有“白日停飞鸟”句。
城楼戍鼓催:城楼上的更鼓声催促着战鼓。
瞑移中散驾:傍晚时分,像嵇中散那样悠然自得地驾车。
仲宣才:仲达(即司马懿,字仲达)的才华。
道术吾全未:我的道家法术还没完全学成。
词场力拟回:在词坛上尽力模仿别人。
清风广陵散:《世说新语·文学》记载:魏文帝曹丕曾问曹植:“你有没有听过广陵散?”
【赏析】
这首诗为作者在唐宋之际所写,是一首题赠之作。诗中对当时流行的“台阁体”进行了尖锐的批判,表现了诗人高洁的人格和不随俗流的志趣。
首联“禁木栖乌尽”,写冬夜寂静的景象,乌鸦已归巢,鸣叫之声消失,而城中的战鼓仍在不断地敲响。这里既用鸦归巢来衬托静寂,又以鸣声消失反衬城楼上的鼓声连绵不断,形象地描绘出一片紧张的气氛。
颔联“城楼戍鼓催”,进一步渲染这种气氛。“城楼”点出地点,“戍鼓”则写出时间,都与前面的环境描写相呼应。
颈联“瞑移中散驾”,写诗人在暮色中驾车归来的情景。“中散”(嵇康的字),指司马氏的开国元勋嵇喜。《晋书·嵇康传》:“喜尝乘鹿车,携酒挟琴,过宿氏丘墓。”这联的意思是说他在暮色中驾车归来时,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怅惘之情,仿佛回到了当年嵇康悠然自得地驾车归来的情景。“时接仲宣才”,意思是说这时正好碰上了司马懿这样的英才。“仲宣”,即司马懿,字仲达。
尾联“道术吾全未”,表明自己尚未学会道家法术;“力拟回”,表明自己在词坛上还只能努力模仿别人而不能自成一家。“清风广陵散”,暗喻自己所追求的境界,正如广陵散一样清高脱俗。“爱尔数能来”,则是希望对方能够多次光临,以慰孤寂之心。
此诗写得含蓄蕴藉、清新隽永,虽非名篇佳作,但也不失为一篇佳作。特别是结尾两句,表达了对友人深厚的情谊,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