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泉精舍菊花开,节过重阳我始来。
坐对菊花酬节物,危楼南眺望登台。
【注释】吕子:指吕岩。北泉精舍:在吕岩山,为吕岩的道场。菊:指菊花,重阳节时开花。我始来:我方到任。
【赏析】《吕岩集》卷六收有吕岩《九日登高词》,诗中写道:“九月九日无欢饮,独对黄花叹落晖。”可见这首诗是作者为九月九日而作,以“菊花”代称佳节,借以抒发自己佳节不欢、孤独寂寞之感。
“北泉精舍菊花开,节过重阳我始来。”这两句诗是说,北泉精舍的菊花已经盛开了,我来到此地的时候,已是重阳节过后。这里的“节过重阳”,既指重阳节已过,也含有诗人因重阳节而未能及时赴任的意思。“我始来”,点明了诗人到任的日期。
“坐对菊花酬节物,危楼南望眺台。”这后两句诗是说,我坐下来对着盛开的菊花,酬答这个节日的物象;登上高楼南望,眺望那高高的台阁。
从字面上看,此诗似乎是在赞美菊花的高洁品格;然而仔细吟诵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是一首借重阳节之菊花抒发自己不欢之情的诗歌。诗人没有像一般诗人那样,在重阳节这天饮酒赏花,而是“我始来”,独自面对菊花。他坐在高楼上,南望那高高的台阁,眺望着美丽的江山景色。这两句诗虽然只是写景,但通过“对”和“眺”,把诗人孤独、寂寞、无聊的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诗与杜甫的《九日蓝田崔氏庄》一诗同为描写重阳节之作。两首诗都写了重阳节的菊花。不同的是杜诗中,菊花被赋予了深厚的意义,它象征着国家的繁荣富强,人民的幸福安康。诗人还用“忆昨登高”四句来追忆过去重阳节时的快乐。而此诗则完全是写自己的孤独、寂寞、无聊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