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发多推望,临尸讵可言。
空床素琴在,遗箧旧经存。
奄速曾占鵩,扶摇未化鲲。
因公俱抱痛,忍自学东门。

【注释】

①“束发”句:指顾恺之年青时,因有高才而未得施展。②“临尸”句:形容哀悼死者的悲痛心情。③“空床”句:指自己已死,遗物仍存。④“奄速”句:比喻迅速灭亡。⑤“扶摇”句:喻志向远大,难以实现。⑥“因公”句:因悼念顾恺之而自伤。⑦“忍学东门”:指不忍心再像孔子那样离开卫国去陈国、蔡国,即不愿离去。⑧“东门”句:见《史记·孔子世家》:“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赏析】

《挽顾公子》是两首七绝。第一首咏顾恺之,第二首悼友人顾长康(恺之字)。诗中对顾恺之神采风采及才华作了热情的赞美。但诗人并不为他的早逝感到惋惜,而是为他未能建功立业而深感痛惜,表现出诗人与顾恺之的深厚情谊。这首诗语言朴实流畅,感情真挚动人。

首句“束发多推望”,是说顾恺之年少时就颇有才气,很受推许。次句“临尸讵可言”,是说他死后,别人很难说出他的好处。第三句写顾恺之死后,人们还留下许多遗迹,说明他生前的影响很大。第四句写遗物犹存,可见人们对他的怀念之情很深。第五、六两句用典,“奄速曾占鵩”一句,是说他在世的时候,曾被人诬陷入狱,后经友人营救而出。“扶摇未化鲲”一句,是用庄子的话:“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比喻顾恺之的抱负远大,不能实现。末二句“因公俱抱痛,忍自学东门”,是说顾恺之去世之后,诗人因悲伤而不能继续前行,只能背井离乡,离开了故居和故乡。这两句表达了诗人对好友的追思和哀痛,同时也表现了诗人对故土的眷恋之情。整首诗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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