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本自直,直乃质之美。
直焉又加温,不养胡能尔。
水晶非不明,比玉那相似。
无礼蔽斯绞,礼亦温而已。
攘羊证其父,贼恩或至此。
圣德首称温,非直胡足恃。
不见径情人,躁率形动履。
心路非回邪,气象终凡鄙。
文之以礼乐,温然自闲只。
至宝蕴于中,著外必由里。
返照日乾乾,敢告二三子。

这首诗是《教胄子四首》中的第二首。它通过直与温的关系来比喻人的品质和行为,强调了正直和温和的重要性。诗中还提到了水晶、玉、礼等象征,以及圣德、文质、返照等概念,展现了作者对道德品质和行为方式的深刻思考。

诗句解析:

  1. “有生本自直,直乃质之美。” —— 生来就直是质朴的优点。
  2. “直焉又加温,不养胡能尔。” —— 直而又加上温,不培养怎么能够这样。
  3. “水晶非不明,比玉那相似。” —— 水晶不是不清楚,但比不上玉的相似性。
  4. “无礼蔽斯绞,礼亦温而已。” —— 没有礼制会掩盖这种绞乱(指混乱),但礼也仅仅是温和而已。
  5. “攘羊证其父,贼恩或至此。” —— 偷羊证明父亲不好,可能是因私欲而忘记了恩情。
  6. “圣德首称温,非直胡足恃。” —— 圣人的首要品质就是温和,这并不能作为值得依赖的标准。
  7. “不见径情人,躁率形动履。” —— 看不到那些心直的人,因为他们急躁,行动举止都显得浮躁。
  8. “心路非回邪,气象终凡鄙。” —— 内心并不邪恶,但气象最终还是庸俗平凡。
  9. “文之以礼乐,温然自闲只。” —— 以礼乐来装饰文采,自然就显得温文尔雅。
  10. “至宝蕴于中,著外必由里。” —— 最珍贵的宝物藏在内心,外表的表现必定来自内心。
  11. “返照日乾乾,敢告二三子。” —— 太阳反射出的光辉是那么明亮,我在此告诉诸位。

译文:
人生本应正直,正直则是美好的本性。
如果只是单纯地坚持正直而不加以温暖,又怎能保持这样的品质呢?
水晶虽然晶莹剔透,却不如玉般完美。
缺乏礼仪会导致人心变得混乱,礼仪本身也只是温和罢了。
偷羊的行为证明了父亲的不足,这可能是因为私欲而忘记恩情。
圣人的首要品质就是温和,这不是什么值得依赖的品质。
看不到那些心直的人是因为他们急躁,行动举止都显得浮躁。
内心并不邪恶,但气象最终还是庸俗平凡。
用礼乐来装饰文采,自然就显得温文尔雅。
最珍贵的宝物藏在内心,外表的表现必定来自内心。
太阳反射出的光辉是那么明亮,我在此告诉诸位。

赏析:
这首诗通过对“直”与“温”的探讨,展示了作者对道德品质和行为方式的深刻理解。诗中强调了正直的重要性,但也指出了过度的直可能会变成某种形式上的虚伪。同时,诗中也揭示了人性中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即使是内心正直的人也会因为各种外在因素而表现出不同的行为。整体上,这首诗反映了作者对于道德修养和人性本质的深刻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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