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垒灯儿时节。
见燕儿做垒,对对欹斜。
榆钱儿买不得春风夜,杨花儿故意飞残雪。
门儿重掩,灯儿半灭。
人儿不见,病儿怎说?
腰儿掩过裙儿摺。
【赏析】:
这是一首四时词。从内容来看,此词写的是春天里的景象,但全词没有一句“春”字。作者在词中用“垒”“对对”“杨花”“飞残雪”“不见”“不”“腰”“过”等词语来写景状物,表现了作者对春天的热爱之情。
上片描写春夜景象。“早是垒灯儿时节”,写垒灯儿,即垒灯。垒灯为元宵节习俗,将纸灯笼堆叠成山,象征团圆和幸福。“见燕儿做垒,对对欹斜”,燕子垒起巢穴,双双相依为倚,斜对而立,形成优美的图案。“榆钱儿买不得春风夜”,榆钱儿,指榆树的果实,可食。春风夜,春风拂面,月色朦胧的夜晚。这里写出了人们买榆钱儿的情景,意在说明自己无法买到榆钱儿。“杨花儿故意飞残雪”,杨花似雪花般飘舞,故称杨花花。“门儿重掩,灯儿半灭”,闭门关灯已到深夜,可见作者心情之沉重,欲与世隔绝。“人儿不见,病儿怎说?”“人儿”,即人妻。“病儿”,作者自称。“人儿不见”,即妻子不在家,丈夫独守空房。“人儿不见”的原因是什么?“病儿怎说?”妻子因疾病不能回家,丈夫怎能不说?这两句表达了词人的孤寂之情。
下片写春天的夜晚。“腰儿掩过裙儿摺”,写衣裙,衣裙被卷起来遮住身体。“腰儿掩过裙儿褶”,即衣襟紧裹着身躯。“腰儿”,衣襟。“过”即裹。“腰儿掩过裙儿褶”,衣襟紧裹着身子,形容孤独无依的状态。“腰儿过”,衣襟紧束,形容孤单无助的样子。“人儿不见,病儿怎说?”妻子因病不能回家。“腰儿掩过裙儿褶”,衣襟紧裹身体,独自度日;“人儿不见”的妻子,如何能说?“人儿不见”的缘由何在?“腰儿过”的身体又怎能说?
这首词语言质朴、自然,意境深远。它以简洁的语言描绘出了一幅春天夜景图,抒发了词人对春天的喜爱之情,也反映了词人在寂寞生活中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