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雀翩然衔尺书,书中忽报有新除。
世荣已付浮云外,生意翻为腐草馀。
悔把青黄灾断木,却教钟鼓飨爰居。
一官虚谬频遭调,寂寞扬云愧不如。

【注释】

报至:信使到来。

尺书:古时书信用绢帛,一尺见方,故称尺书。

“新除”二句:意为朝廷任命了新的官员,世荣已不在朝廷中。

断木:指伐木为材,比喻任官。

“却教”二句:意为现在又把钟鼓赏赐给爰居(一种神话中的龙名),而让青黄的灾祸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虚谬:空有职位而无实权。

【赏析】

这是一首自伤诗。诗人初任河南县令,本想好好为老百姓办事,不料刚上任不久就遭到了诬陷。诗中反映了作者在官场上受到排挤、诬陷的痛苦心情和愤懑不平。前四句写被罢官后的心情。起句“赤雀翩然衔尺书”,是说皇帝派来的密使来传达圣旨,将任命他为新的职务。但“书中忽报有新除”,圣旨却突然宣布自己被免职,使他十分惊讶。次句“世荣已付浮云外”,“世荣”即世道荣光,指朝廷对他的信任与器重;“浮云外”则表示这种信任与器重像飘浮于天空的云彩一样,随时都可能散去。第三句“生意翻为腐草馀”,意谓自己曾经满怀希望、充满生机的事业,如今只剩下枯败的残骸,就像腐草余根一般,令人痛惜。第四句“悔把青黄灾断木,却教钟鼓飨爰居”,是说自己当初不该轻易砍断树木来占卜吉凶,以致招来灾难,如今又把钟鼓送给了神龙(传说中能兴云降雨的神物)。这两句是全诗的关键,诗人以自责的口吻,表达了对朝廷的怨恨之情。以下四句写诗人被免去官职后的感受。第五句“一官虚谬频遭调”,说明自己被免去官职后,朝廷不断更换大臣,而自己始终得不到重用。第六句“寂寞扬云愧不如”,意谓自己虽然遭到排斥,但却无愧于天地之间的神灵。最后两句“一官虚谬频遭调,寂寞扬云愧不如”,意思是自己虽然被免去官职,但仍然能够昂首挺胸地面对现实,不愧为一个清正廉明的官吏。全诗通过叙述被免职的经历,表达了作者对朝廷的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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