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矣君谟,曾日啖、荔枝三百。拂袖去、笋舆芒屩,弹琴吹笛。九日登高黄菊酒,五湖放棹青山宅。论君家、住处本桃源,仙翁石。
门第盛,芝兰集。五福满,双珠出。看龙文骥子,凤毛殊特。竹马鸠车阶下绕,朱颜绿鬓尊前立。问今朝、谁捧碧霞觞,同年客。

【注释】

寿:祝福。君谟:指北宋名臣范仲淹,他曾经自号“范文正公”。啖(dan):吃。黄菊酒:指重阳节喝的菊花酒。五湖:泛指太湖一带。放棹:乘船远行。仙翁石:指仙人居住的石头。竹马:古代儿童游戏用具,用竹子制成,上系彩丝。朱颜:指红润的脸色。绿鬓:形容年轻貌美。尊前:指酒席前面。碧霞觞:指用玉制成的酒杯,常用于宴饮。

【赏析】

这首词是一首祝寿词。全词语言质朴,情真意切,表达了作者对友人的深厚感情。

上片起笔即赞颂龚芝麓之才德兼备,其人如日中天,光彩四射,令满朝文武无不钦羡。“老矣”二句,既点明时间,又暗寓自己对友人年事渐高的担忧与不舍。“拂袖去”,写主人送客的情景,以喻龚芝麓辞官归田的潇洒从容。“弹琴吹笛”,则写出主人高雅的情趣和闲适的生活。以下六句,写主人家世显赫,门第高深;家中人才济济,有如“芝兰丛生”,又有“龙凤呈祥”的佳偶;家中子女英俊,犹如“竹马绕阶”、“鸠车绕堂”;而主人本人更是风度翩翩,容光焕发。

下片开头两句,以问答的形式,描绘了主人家中欢乐祥和的景象。“谁捧碧霞觞”,则将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龙文骥子”、“凤毛殊特”,是对龚芝麓子女才华出众、气质非凡的赞美。最后两句,则是对龚芝麓人品、才干的高度赞扬,同时也流露出对自己不能与之同享盛名的遗憾之情。

整首词语言朴实无华,却能准确传达出作者对友人的深厚感情,读来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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