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华双峰秀,诗家两拾遗。
祥麟工部律,仪凤谪仙词。
缥缈蓬莱境,襟怀屈宋思。
目中馀子少,鼎足竟为谁。
【注释】
“读李集”:指读唐代诗人李贺的《昌谷集》。岱华:泰山、华山。杜甫有诗云:“岱岳瞻齐鲁,秦关望终南”(《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李贺亦有诗云:“岱华双峰秀”(《赠陈商》)。
“两拾遗”:指唐玄宗时,李白曾任翰林学士,因权奸谗害,被排挤出长安,后在东鲁(今山东)一带漂泊生活,杜甫曾作诗怀念他。
“祥麟工部律”:指李贺的诗,如《工部员外置酒》诗中“工部员外置酒”,即指此。
“仪凤谪仙词”:指李贺的《金铜仙人辞汉歌》:“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李贺自称“文章憎命达”(见《致酒行》),故以谪仙自居。
“缥缈蓬莱境”:缥缈,形容景物飘忽不定,虚无缥缈。蓬莱:传说中海上三座神山之一,这里泛指仙境。
“襟怀屈宋思”:屈,屈原,战国时楚国诗人;宋,宋代文学家欧阳修。李贺与二人同辈而才力相颉颃,其诗风格也相近,故称。
“目中馀子少”:馀子,指那些平庸之辈。
“鼎足竟为谁”:鼎足,指鼎三足并立,比喻三方面的势力或条件相当。此处指天下人才荟萃,各得其所。“竟为谁”,意即天下人才荟萃,各得其所,又何必争高下呢?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读了李贺的《昌谷集》而写的。开头四句写景,点明题旨,表明自己要效法李白和李贺两位诗坛巨匠。
首联“岱华双峰秀,诗家两拾遗”。岱华,即泰山和华山,二山并峙秀丽。“双峰秀”是总写,下面分别描写。杜甫有诗云:“岱岳瞻齐鲁,秦关望终南”(《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李贺也有诗云:“岱华双峰秀”(《赠陈商》)。这里说岱华双峰秀,是说泰山和华山都像诗一样秀丽,都是诗家们吟咏的对象。
颔联“祥麟工部律,仪凤谪仙人”。祥麟,祥瑞之兽麒麟。“工部”是李白的字。李贺自称“文章憎命达”(《致酒行》),故称李白为工部。“仪凤”,指李贺。李贺有诗云:“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金铜仙人辞汉歌》),自称“谪仙人”,说自己的文章憎恶命运的不公。这里说李白的诗写得像麒麟那样神奇,像李贺的诗写得象神仙一样超凡脱俗,都是诗家们的作品。
颈联“缥缈蓬莱境,襟怀屈宋思”。缥缈,形容景物飘忽不定。蓬莱:传说中海中三座神山之一,这里借指仙境。“襟怀屈宋思”,屈宋,即屈原、宋玉。李贺自称与屈原、宋玉同代而才气不相上下,故称屈宋。意思是说,我胸怀像屈原、宋玉那样广阔,能想到许多奇想怪思。
尾联“目中馀子少,鼎足竞为谁”。鼎足,即鼎三足并立,比喻三方面势力或条件相当。“竞为谁”意为天下英才都汇聚在这里了,还争什么高低呢?
整首诗表现了诗人对李贺的崇敬之情,同时抒发了自己欲效法李贺的抱负和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