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恨牵愁总不禁，秋霜两鬓渐相侵。
仰人事少垂青眼，娱己诗多写素心。
半世诗书闲岁月，百弓园墅小山林。
何时得脱维摩疾，第四禅天行始深。
【注释】
惹恨牵愁总不禁：惹恨、牵愁，都是惹起愁思的原因。禁，同“尽”。两鬓渐相侵：鬓边的头发渐渐被霜露染白，说明诗人年纪已老。
仰人事少垂青眼：仰望天空，希望人事能对自己多一些关注。青眼，指对人的敬重、赏识的目光。娱己诗多写素心：娱乐自己，写下许多抒发真情实感的诗篇。
半世诗书闲岁月：在半生的光阴里，以读书、作诗为乐趣。诗书，这里泛指读书和写作。闲，在这里有“把……看做……”的意思。百弓园墅小山林：在百弓园（即百步园）的别墅中，建造了一座小小的园林，仿佛是山林一般。
维摩疾：病名。据《维摩诘经》说，维摩居士曾患此疾，后得道人解救。后来人们便用此典来代称疑难杂症。第四禅天行始深：第四禅天，佛教语，指菩萨修行的最高境界。行，这里指行动、作为。
【赏析】
《书叹》是一首抒情小诗。诗人感叹自己一生忧劳，年老体衰，但仍然坚持读书作文，抒写自己的情怀。全诗四句，可分为两部分。前两句写诗人的感慨，后两句写诗人的志向。
第一部分，诗人感叹自己一生忧劳，年老体衰，但仍然坚持读书作文，抒写自己的情怀。“惹恨牵愁总不禁”是第一句，意思是说惹恨牵愁的事情总是无法避免，无法摆脱。“秋霜两鬓渐相侵”是第二句，意思是说秋天的霜露已经染白了我的双鬓。这两句是说自己虽然年老体衰，但仍然忧劳不倦，忧劳之情无法消除。“仰人事少垂青眼”，是第三句。意思是仰望天上的云彩，希望得到人事对自己的关注。“娱己诗多写素心”是第四句，意思是自己的乐趣是在诗歌之中，抒发自己的真挚的感情。
第二部分，“半世诗书闲岁月”是第一句，意思是说在半生的时间里，以读书、作诗为乐趣。“百弓园墅小山林”是第二句，意思是说在百弓园中的别墅中，建造了一座小小的园林，如同山间树林一样幽静美好。“何时得脱维摩疾，第四禅天行始深”是第三、四两句，意思是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疑难杂症呢？只有到达了第四禅天的境界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这首诗表达了作者虽然年老体衰但依然坚持读书作文、抒发真挚感情的志趣。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意境清新淡远，风格朴实无华，充分体现了唐代田园诗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