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人贵诚意,云空斯已误。
英雄爱逃禅,是乃当末路。
我生不佞佛,专博禅中趣。
频年困风尘,饥寒乱心虑。
趾离怜我惫,导向梦中去。
三字标妙谛,寂灭神所寓。
惟意在心先,进道实初步。
一空无不空,庵定在何处。
明镜本无台,菩提亦非树。
拈出树与台,毕竟意有注。
机锋落言诠,障碍堕云雾。
何如证无无,一切为删除。
掷笔笑饶舌,文字太驰骛。
吾意实难空,此梦何时寤。

注释:

  1. 梦中颜余屋曰空意庵醒而赋此:在梦中看到自己的屋子叫做空意庵,醒来后写下这首诗。
  2. 至人贵诚意:最高的人以真诚为贵。
  3. 云空斯已误:如果认为一切都空了,那就错了。
  4. 我生不佞佛,专博禅中趣:我一生都不信佛,只喜欢研究禅宗的学问。
  5. 频年困风尘,饥寒乱心虑: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战乱中,饥寒交迫,心情烦乱。
  6. 趾离怜我惫,导向梦中去:你的离开让我感到很疲惫,所以我走向了梦境。
  7. 三字标妙谛,寂灭神所寓:这三句话是禅宗的奥义,是佛陀的寂灭之境。
  8. 惟意在心先,进道实初步:只有内心的意识在先,才能进入修行的道路。
  9. 一空无不空,庵定在何处:一切都归于空无,但空无之处又在何处呢?
  10. 明镜本无台,菩提亦非树:明亮的镜子没有台子,菩提树也不是一棵树。
  11. 拈出树与台,毕竟意有注:只是从字面上理解这些文字,就有很多解释。
  12. 机锋落言诠,障碍堕云雾:言语的锋芒落下,就是禅宗的机锋。障碍重重,就像云雾缭绕一样。
  13. 何如证无无,一切为删除:如何证悟到“无无”,一切烦恼都得以消除。
  14. 掷笔笑饶舌,文字太驰骛:放下笔墨,笑了那些啰嗦的文字。
  15. 吾意实难空,此梦何时寤:我的心实在难以虚空,这个梦何时能醒来。
    赏析: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禅宗的理解。他认为最高的人以真诚为贵,如果认为一切都空了,那就错了。他一生都不信佛,只喜欢研究禅宗的学问。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战乱中,饥寒交迫,心情烦乱。你的离开让他感到很疲惫,所以他走向了梦境。三句话是禅宗的奥义,是佛陀的寂灭之境。一切都归于空无,但空无之处又在何处呢?明亮的镜子没有台子,菩提树也不是一棵树。只是从字面上理解这些文字,就有很多解释。言语的锋芒落下,就是禅宗的机锋。障碍重重,就像云雾缭绕一样。如何证悟到“无无”,一切烦恼都得以消除。放下笔墨,笑了那些啰嗦的文字。我的心实在难以虚空,这个梦何时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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