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扰笑时辈,悠悠岂丈夫。
平生甘淡泊,富贵亦须臾。
敝帚仍高价,长镵任腐儒。
驾车怜阮籍,只解哭穷途。
【注释】
扰扰:形容喧闹。
悠悠:悠闲自在的样子。岂丈夫:岂能是大丈夫?指不能与世俗同流合污。
平生:一生。
敝帚:破扫帚。比喻自己。
长镵(chán):长柄的斧头,这里指耕具。
阮籍: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一,嗜酒任诞,放达不羁。
怜:同情。
【赏析】
这首诗写于作者晚年,诗中抒发了自己淡泊名利,不慕富贵的高尚情操和人生态度。全诗以自嘲的口吻,表达了对时俗的鄙夷和对阮籍的同情。
首联“扰扰笑时辈,悠悠岂丈夫”,起句就表明了自己不屑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态度。诗人自视清高,不愿随波逐流。“扰扰笑时辈”是说自己对那些趋炎附势、热衷权位的人嗤之以鼻,认为他们庸俗浅薄。而“悠悠岂丈夫”则是说自己志向远大,不屑于与世俗之人为伍,甘愿做一个远离尘嚣、超然物外的隐者。
颔联“平生甘淡泊,富贵亦须臾”,进一步表达了自己淡泊名利、安贫乐道的人生理想。诗人深知富贵荣华如同过眼烟云,转瞬即逝,因此他宁愿过着清贫简朴的生活,也不愿为了追求一时的富贵而放弃自己的信念和操守。这种思想在《归去来兮辞》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颈联“敝帚仍高价,长镵任腐儒”,则揭示了自己虽然地位低下,但内心却坚守着高洁品质。诗人将自己比作一只破旧的扫帚,虽然不再被人珍视,但却能发挥自己的价值;将长镵(chán)比喻为一把锄头或犁杖,表示自己虽无才学,但仍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耕耘、去奋斗。这里的“敝帚”与“长镵”都是比喻,用来形容自己的平凡与朴实。
尾联“驾车怜阮籍,只解哭穷途”,则进一步表达了自己对于阮籍的喜爱之情。阮籍是东汉末年的名士,以放诞不羁著称,常常饮酒作诗,抒发自己的忧愤。诗人认为阮籍虽然身处困境,但却能够坦然面对,不卑不亢,这也正是诗人自己向往的境界。最后两句通过提及阮籍的故事,表达了自己虽然身处逆境,但仍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为外物所动。
【译文】
嘲笑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怎能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我一生喜欢清静简朴的生活,富贵荣华也只是短暂的东西而已。
我的家当不过是一支破旧扫帚的价值,而我的长镵(chán)(一种农具)也能成为有用之物。
驾车时可怜阮籍,只会在穷途末路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