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介存谓“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刘融斋谓 “周旨荡而史意贪。”此二语令人解颐。
【注释】
周介存:周济。梅溪:贺铸,字方回,号梅溪。“偷”:取自《孟子•梁惠王下》中的“今恩足矣,不若勿有。”意为苟且、得过且过。
刘融斋:刘克庄。史意贪:《资治通鉴》的编者司马光对历史记载十分谨慎,力求客观真实,不偏不倚。而他的后继者赵汝愚却一味追求新奇,喜欢用“偷”来表现自己的风格。
【译文】
周介存说:“梅溪词中喜用‘偷’字,足以定其品格。”刘融斋说:“周的意图是放纵而不拘小节,史意是贪婪而不求真。”这二句话令人开怀大笑。
【赏析】
此则所记乃宋代词论家与作家关于创作风格的不同见解。周济和刘克庄二人的观点虽然尖锐,但都是针对当时一些创作倾向而言的。
周济在《宋四家词选序例》中指出:“词之有寄托,如诗之有比兴;托寓无庸深著,比兴不必对列也。”“有寄托”,即指词中要有所寓意;“比兴”,则是以自然形象来寄意抒情。“有寄托”,就是要求作者在作品中要有明确的中心和明确的思想感情。“比兴”,则是指运用比喻或拟人的手法,通过形象的描绘来表达作者的情志和思想。周济认为,这种“比兴”的方法是古典诗歌的传统写法,也是词人应当遵循的规律。因此他说:“词至美成,大家巨公莫不首肯。然吾观其词,多暇逸,寡于风骚,非深于陶写性情之事也。”这里所说的“多暇逸”,即是指词中缺少了那种“有寄托”的要求。而这种缺乏“寄托”的创作方法,正是周济所不满的。因此他对那些没有“寄托”的作品就持反对意见。
刘克庄则提出了与此相反的观点。他认为,在创作过程中,如果只强调“寄托”,那就必然会使词作变得枯燥乏味。因为“寄托”一词本身就带有浓厚的消极色彩,它容易使人产生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从而使得词作失去真实的情感和生动的形象。而如果仅仅依靠“比兴”的手法,也同样不能解决问题。因为这种方法容易导致词作过于繁琐,甚至会使词作失去原有的意义。因此,刘克庄主张应该采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词作的思想内容。他提倡在词中运用“偷”字来表现自己的特点。所谓“偷”,就是指那些具有独特风格和个性的词作,它们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这种独特的风格和个性也正是词人们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