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怆亡琴,响绝古音,凭吊坚芳挥老泪;
贞风同覆剑,魂依疏稿,照临日月鉴臣心。

【注释】

噩耗:凶讯。噩音同“噩”。怆:哀痛。琴:指古琴,古代乐器。联:对偶的诗句。

【译文】

传来噩耗悲痛地死去,古琴响绝了往日的音乐,凭吊着坚贞芳洁的先哲挥泪祭奠;

贞风与同僚一起为国捐躯,魂魄依傍在疏稿之中,照耀着日月的光辉照临臣的心。

【赏析】

这是一首悼念吴可读的诗。吴可读(1627—1684),字元济,号南屏,浙江仁和人,明末清初著名诗人、书画家。这首诗是他在好友去世后写的挽诗。

首句写得知消息后的心情。噩耗,即凶信。古人认为天降凶祸,称为“噩耗”;而凶事则称“凶信”或“凶耗”。“怆亡”,悲痛欲绝的意思。“琴”,指古琴,一种弹拨乐器,这里泛指音乐。“古音”,指古琴曲调。“凭吊”,凭吊古迹,寄托哀思。“坚芳”,指坚贞美好的品德。“挥老泪”,意为流下悲伤的眼泪。此句大意是:得知噩耗悲痛欲绝,古琴之声戛然而止,凭吊着先贤的高尚品德,流下悲伤的泪水。

第二句写悼念之情。“贞风”,指忠贞正直的气节。“同覆剑”,指一同献身于国事。《史记·刺客列传》载:“荆轲游于燕,太子闻之,知其必有谋也,乃言曰:‘夫子得无感于燕之众儒乎?’曰:‘夫燕赵处僻壤之中,最为强国战伐之所侵削,以万乘之国困于千里之途,使客无所自通,孤特谁与共 语?’其意甚长,然未尽善也。”燕国的忠臣荆轲,为了报答燕国太子丹的知遇之恩,决心刺杀秦王嬴政。“魂依疏稿”,即魂魄依附在书信稿子上。《隋书·经籍志》载:“《王孝伯笔法》一卷……《顾欢帖》一卷。”据传是顾欢所撰的《玉台新咏》,其中有《古镜》、《双陆》两篇赋,都是用骈体文写成的。“疏稿”,即书信稿子。“照临”,照耀。“日月鉴”,即日月之光照耀着臣心。此句大意是:忠诚耿直的精神与先师们同归黄泉,他们的魂魄依附在书信稿子里,照耀着日月之光辉,映照出臣心来。

全诗语言简练,情真意切。作者在得知好友去世的消息后,悲痛欲绝,流下了悲伤的眼泪,同时也表达了对好友的敬爱之情。诗中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有简练的语言和真挚的感情,却给人以深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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