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舍渔家老树傍,此中风景近柴桑。
鉴湖一勺分清沼,禹穴千峰出短墙。
小艇行随菱叶暗,高楼梦入稻花香。
山阴古迹多寥落,剩有南溪旧草堂。

【注释】

子招:张先的字。柴桑:东晋陶渊明曾隐居在柴桑,这里泛指隐逸之地。鉴湖:即鉴湖,位于浙江省绍兴市西南,为古代名湖。清沼:指鉴湖水面清澈如镜。禹穴:指大禹治水时所开洞穴,位于浙江省绍兴市西南,为古代名胜。短墙:低矮的墙。南溪:即南溪江,发源于浙江淳安县,流经余姚、上虞、慈溪、奉化等县入海。南溪古迹:南溪江沿岸的古迹。

【赏析】

这是一首题画诗。作者以画家之眼观秋水园,以画家之心写所见,故能绘出一幅幅动人的画面,令人仿佛身临其境。

首句“田舍渔家老树傍”,点出了诗人的游赏之地是秋水园。次句“此中风景近柴桑”,表明诗人置身其中,便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第三句“鉴湖一勺分清沼”,描写了鉴湖的景色,用一“分”字形象地表现了湖水的浩渺与澄澈。第四句“禹穴千峰出短墙”,描绘了大禹开山劈石的壮丽场景,用“千峰”突出了山势之高峻。第五句“小艇行随菱叶暗,高楼梦入稻花香”,写出了游人在船上乘凉和登楼远眺时的愉悦感受,用“菱叶”“稻花”烘托出游人的心境。最后一句“山阴旧草堂多寥落,剩有南溪旧草堂”,写出了秋水园中的景物依旧,但人已不在,表达了诗人对故土的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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