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僧仍种菊,病叟偶还乡。
物色怜寒蝶,人情爱晚香。
开迟经夏旱,节爽似秋凉。
对此增怊怅,吾家径久荒。

【注释】

(1)十月十七日:农历九月七日。

病起:生病后起床。

邻僧融然房:邻居的和尚融然的房间。

菊:菊花。

闲僧仍种菊:闲来无事的僧人还在种植菊花。

物色怜寒蝶:因菊花的颜色而怜爱那些在冷风中飞舞的黄蝴蝶。

人情爱晚香:人们都喜欢菊花在傍晚散发的香气。

开迟经夏旱:菊花开花迟缓,经过夏日的干旱。

节爽似秋凉:秋天的凉爽节令里,菊花也开放得十分清新。

对此增怊怅,吾家径久荒:看到这美丽的菊花,使我更加惆怅,我家乡的道路也很久没有打扫了。

【赏析】

此诗作于元丰三年(1080),作者时年四十岁。《全宋诗》编为卷一百九十二,题下注云“乙未冬作”。

首联“闲僧仍种菊,病叟偶还乡”,是说自己因病初愈,重登故园,偶见邻舍老僧融然仍在自家屋旁种菊,不由想起自己也是闲居多年了。

颔联“物色怜寒蝶,人情爱晚香”是写自己在病中对菊花的喜爱和赞赏。此时菊花盛开,但天气已渐转寒。诗人想到菊花虽美,但在严寒中却孤零零地开放着,不免有感伤之意,于是便写下了“怜寒蝶”的句子。而菊花的清香,又能令人陶醉,因此又写出了“爱晚香”的句子。

颈联“开迟经夏旱,节爽似秋凉”,是说虽然菊花开花迟缓,但却能经受炎热的夏天,等到秋风一来便开得异常鲜艳。这是以菊花的顽强生命力比喻自己的坚强不屈的性格。

尾联“对此增怊怅,吾家径久荒”,是说自己在欣赏了菊花之后,心中更加惆怅,因为自己家乡的土地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

这首诗表现了诗人病愈后重游家园的喜悦心情以及对自己长期漂泊在外的深深感慨。前四句描写了诗人重游故园所见景物,后四句抒发了诗人的感情。整首诗语言朴实自然,情景交融,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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