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历三朝事,他时发指冠。
贤人当横决,国势必摧残。
俎豆新楹肃,乾坤正气完。
如何乡后辈,偏有孔都官。

【注释】

谒:拜谒。横决:横遭祸难。都官:汉代有“三公”之官,即太尉、司徒、司空,孔都官即指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曾以文才闻名于世,后因事获罪,贬为孝文园令。这里借指作者的同乡司马相如。

【赏析】

桐城谒左忠毅公祠(节选)

《明史·左忠毅公传》载,桐城人左光斗为东林党领袖,清兵入京时,他被捕入狱,不屈而死,年仅四十岁。他的祠在今安庆市枞阳县,故称“枞阳”,诗人到访祠堂时写下了这首诗。

“历历三朝事,他时发指冠。”意思是说,我目睹了大明王朝三个朝代的兴衰,如今头发花白,将来也会像当年愤慨于奸佞当道的王守仁一样愤怒地将头触地。这是对朝廷腐败无能的愤懑。

“贤人当横决,国势必摧残。”意思是说,正直有才能的贤臣应该横遭迫害,国家必将遭受磨难。这是对朝廷黑暗腐败的不满。

“俎豆新楹肃,乾坤正气完。”意思是说,祭祀的器皿和祭品都很整齐,天下的正气得到了维护。这是对朝廷清明的颂扬。

“如何乡后辈,偏有孔都官。”意思是说,我这个同乡后辈却偏偏有像司马相如这样的名士,这让我感到很痛心。这是对朝廷腐败的讽刺。

【译文】

目睹三个朝代兴衰,白发苍苍将来愤然撞地。

贤臣遭遇横遭打击,国家必定遭到毁灭。

祭祀用的器皿很整齐,天下正气得到维护。

同乡后辈偏有名士,使我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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