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作长鲸比,徒深孤凤情。
自怜遭蚁制,谁解与鸡争。
二子出复尔,吾心何不平。
欲知行更远,北睇夜郎城。
【注释】
漫:徒然。贾、李:指贾谊和李贺,都是唐代著名文学家。
长鲸比:比喻贾谊的才气高迈。
孤凤情:比喻李贺的诗风孤峭。
自怜:自伤。遭:遭遇。蚁制:比喻小官对大官的卑视。谁解:谁能了解。与鸡争:喻争胜之意。
二子:贾谊和李贺的合称。出复尔:再次出现。
吾心何不平:我内心怎能不感到不平呢?
欲知:想知。行远:远大的志向。
北睇夜郎城:遥望北方(夜郎郡)。
【赏析】
这是一首托物言志之作。作者以贾谊、李贺为比,抒发了自己怀才受屈,报国无路的痛苦之情。
前两句用“感贾李”,即感慨贾谊、李贺之才高而命薄,意谓两人才如长鲸、孤凤,其才情本可高迈绝尘,但终不得施展,反而遭到小人的诽谤与压制。这两句是全诗的关键句,作者通过“长鲸”来比喻贾谊之才,“孤凤”则借喻李贺之诗风。这两句看似写二人才华,实则是借他人酒杯浇自己块垒,表达作者自己被压抑的愤懑不平之情。
后四句写自己的遭遇和心情。“自怜遭蚁制,谁解与鸡争”是说,自己不幸遭遇小人中伤,有志难伸,又怎得人理解呢?这里既表现了贾谊、李贺的悲剧命运,也暗寓了作者的悲愤与不平。“二子出复尔,吾心何不平”是说,这两位贤才又复出了,而我的心岂能平静!这一句是全诗主旨所在,也是作者心中最大的不平。
“欲知行更远,北睇夜郎城”两句是说自己虽身处逆境,但仍心怀大志,想要知道将来能否实现自己的抱负,于是远眺北方的夜郎城。这两句既是作者对自己未来的期许,也是对国家前途的一种担忧。
整首诗语言简练,情感深沉,通过对比贾谊、李贺的遭遇,表达了作者对人才被压抑、不能施展的强烈不满和愤慨之情。同时,这首诗也体现了作者胸怀壮志、志在千里的豪情壮志和对国家民族前途的深深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