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读社集魂已怖,读图不能赞一辞。
姚子柳子各怪物,其文轰轰雷鞭持。
柳违三年姚我昵,曰吴悔晦宁惫衰。
诗语自饰老自丑,东家无盐兹在兹。
【注释】
姚石子编吾文入南社集题后次均三首:指元代姚燧编选的《唐风诗》一书。次,次序、编次。
次均三首:即第三首,全名《和张德辉春日游城南》。次,次序、编次。
柳子:指柳贯。柳贯(1267~1332),字道传,一字晋卿,号哀闲生,信州弋阳(今江西弋阳)人,元朝文学家,著有《柳待制文集》。
怪物:奇特、不平常的事物或人物。
轰轰雷鞭持:像雷声那样猛烈地抨击、鞭挞。
吴悔晦:吴师道,字叔永,号潜庵,晚号遁斋,南宋末年诗人。他与元代诗人元好问交好,两人在诗歌艺术上互相切磋,相互影响。
无盐:春秋时齐国丑女无盐,以丑著称,后被召见齐桓公,因美色而成为宠妃。这里比喻没有才能的人。
【赏析】
这首诗是元代姚燧为张德辉的《和张德辉春日游城南》一诗所写的序言。此诗前两句写作者对《唐风诗》的喜爱和赞美之情;中间四句写他对张德辉诗的称许;最后四句则写他的谦逊和自谦之语。
首联“昔读社集魂已怖,读图不能赞一辞”,意思是说以前我读那些《唐风诗》的时候,就感到害怕了,因为我看到的那些图画中的人物都是些怪物。这里的“社集”指元代的文人结社活动,也就是文人雅集的意思。“怖”就是害怕。“读图”就是看画。“魂已怖”是指作者因为画中人物形象可怕而感到害怕。“赞一辞”是指作者因为自己无法对画中人物进行评论或赞美而感到惭愧。
颔联“姚子柳子各怪物,其文轰轰雷鞭持”,意思是说姚燧、柳贯等人都是一些奇特的人物,他们的诗文都像雷霆般猛烈地鞭挞着世俗。“各怪物”就是指他们都是一些奇特的人物。“轰轰雷鞭持”是形容他们的文章气势磅礴、声势浩大。“柳违三年姚我昵,曰吴悔晦宁惫衰”,意思是说柳贯和我之间相隔三年的时间,但他却对我非常亲近;而我却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懊悔、沮丧。“柳违”是指柳贯和我之间的距离。“吴悔晦”是指吴师道。“宁惫衰”是说宁愿感到疲倦也不愿感到沮丧。
颈联“诗语自饰老自丑,东家无盐兹在兹”,“诗语自饰”指的是诗人在诗歌创作中刻意修饰、美化自己的作品。“老自丑”是指由于年龄的增长而导致容颜的衰老。“东家无盐”是说像东家无盐一样没有才学的女子。“兹在兹”是指这个女子还在世上。“兹”在这里是代词,代指东家无盐。
尾联“诗语自饰老自丑,东家无盐兹在兹”,意思是说诗人在诗歌创作中刻意修饰、美化自己的作品,同时也对自己的衰老和丑陋感到羞愧;然而这个没有才学的女子却还在世上。这里的“诗语”就是指诗人在诗歌创作中的自我表现。“东家无盐”是说这个女子就像东家无盐一样没有才学。“兹在兹”是说这个女子仍然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