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条清露,满地绿云苍藓护。
若有人兮,冰雪文章手自携。
玉山如照,此日洛阳人正少。
夜梦凌风,好入天门第八重。

【赏析】

此词咏人。上阕写其才高八斗,下阕写其人品高尚。“凤条清露”,比喻才情如凤凰羽毛般的清秀,又如初生清露般纯净。“若有人兮”四句,写其才华横溢,文章出自手笔,品格高尚。“若有人兮”三句,说有这样一位佳人,她的冰雪般的文章是出自自己之手的。“玉山如照”四句,写其品德高尚,为洛阳人民所敬仰。“夜梦凌风”两句,说自己渴望像神女一样进入天门第八重(即仙境),以期一睹她芳容。全词通过描写这位佳人的才、学、德,表达了诗人对她的赞美之情。

上片前两句写佳人才貌出众。首句用“凤”字点明人物的身份地位,“条”指柳枝,“清露”指露珠,“清”和“绿”二字形容露珠晶莹润泽。“满地绿云苍藓护”一句,化用《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护”字则写出了佳人对诗人情感的依恋。后两句进一步写佳人才情出众。“若有人兮”三句,借用《诗经·卫风·硕人》中的诗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皓齿。”这几句话是对美人外貌的描绘,也隐含着对佳人内在素质的赞美。“冰雪文章”四句,直接写佳人的文采飞扬。“冰雪”喻佳人之才,“文章”指佳人之书札、文章。“手自携”表明作者认为佳人的文章出自自己的笔下,并非他人所能比拟。

过片承上启下,从才到品,由表及里。前两句“玉山如照”用《史记·封禅书》,汉武帝时,方士言见玉帝座在恒山上,遂立祠祀之。“日正少”,意谓当朝权贵不多,暗指佳人的地位。后两句则是直接抒发诗人的感情。“夜梦凌风”两句,诗人渴望像神女一样进入天门第八重,以期一睹佳人的芳容。这里,诗人巧妙地运用了神话传说中蓬莱仙岛这一富于浪漫色彩的意象,将诗人对佳人的喜爱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首词以“凤条”、“清露”起兴,既写了佳人外在的美,又写了佳人内在的才情和美德,表现了诗人对她的倾慕与赞美之情。全词语言清新自然,意境优美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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