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不卖卢龙塞,李靖空馀舞剑台。
月镜团圞谁挂得,峰莲崒嵂自飞来。
定光灯影犹飘忽,茶子松精类诡诙。
只有开堂传宝积,求心何处一言该。
【赏析】
此诗首句“田畴不卖卢龙塞,李靖空馀舞剑台”,点题。卢龙塞是唐幽州(今北京市大兴县西南)的古名,卢、燕两州之间有山,称为燕山,又名蓟门,在河北北部,与卢龙塞隔燕山相望。燕山之巅,有古战场,相传是唐太宗李世民征高丽时所建。燕山之南为平地,即平原郡,汉末置,治所在蓟城(今北京市)。后晋天福四年(939年),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给契丹。后汉乾祐三年(950年),刘守光据有幽燕之地,自称燕王,国号大燕。唐庄宗同光二年(924年),刘守光被其子刘继威所杀。刘继威称帝,国号燕,都蓟城,是为辽太宗。李靖,唐太宗的宰相。唐太宗贞观年间曾平定突厥等少数民族的叛乱,并派李靖去西北边境巡视,李靖曾到燕山一带巡视边事。
“月镜”句,以景作结,形象生动。
“定光”二句用典:唐人张彦远《法书要录》载,唐玄宗开元初,于阗国献一胡床,高八尺五寸,长可坐一人。玄宗命工匠刻成玉座。工匠将胡床放在玉座上,用线绳系着胡床两端,悬于空中,用手拉直,则见月光如镜面一样平展。后来,胡床因久经使用而磨光发亮。后人遂把“月镜”比喻作“明月”。又传说唐明皇曾梦神女飞入宫中,明皇召道士炼丹药以求得仙药,道士告诉他:“月中有人。”明皇于是命人在长安城内建造了一座月宫,供仙女居住。“峰莲”句化用李白《赠韦侍御黄鹤楼歌》“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意谓山峰如莲蓬自天而降。“定光”句用典:唐人张彦远《法书要录》载,唐玄宗开元元年(713年),西域沙门金刚智从印度归来,玄宗命他写《梵夹律》。金刚智将梵文书写下来,字字分明,笔笔直立,无一点弯曲,犹如定光佛一般。后来人们就把楷书称作“定书”。又传说唐玄宗曾梦见神女来迎娶他,于是命道士炼制金丹求得长生不死之法。道士对他说:“月中有桂树,人登桂树便可成仙。”于是便在长安城中修建了太清宫,供奉神女像。“茶子”句化用唐人郑棨《开天传信记》,说武则天当了皇后以后,经常让大臣们向她进贡新鲜蔬菜和水果。有一次她看到新采的嫩芽,就赐给大臣吃。大臣们十分高兴,便叫他们把这种植物叫做“茶子”。
此诗第二句“茶子松精类诡诙”,“诡诙”指奇异诙谐。第三句“只有开堂传宝积”,“开堂传宝积”指传授道教经典。第四句“求心何处一言该”,“求心何处一言该”指心中所求何在,能有多少呢?全诗最后两句“只有开堂传宝积,求心何处一言该”是说只有通过学习道法才能获得精神上的解脱。
【注释】
盘山:在今河北省秦皇岛市境内。
卢龙塞:唐幽州名,治所在今北京市大兴县西南。
李靖:唐朝名将,曾助唐太宗平定东突厥。
团圞:指明月。月镜:指月亮。
峰莲:指山峰如莲蓬自天而降。
定光:指定光佛。
茶子:指茶籽。
松精:指松脂。
诡诙:指奇异诙谐。
开堂:指开讲。
传宝积:指传授道教经典。
开堂传宝积:指传授道教经典。
求心:指探求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