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园挟策咏绵蛮,寸管雕锼便不闲。
月崛天心怕穿漏,可能容汝住人间。
【注释】
兔园:晋代潘岳《藉田赋》有“兔园之囿”句,因以“兔园”指代园林。挟策,拿着笔。绵蛮:《诗经·小雅·绵蛮》:“绵绵瓜瓞,民之初载。”毛传:“绵蛮,细长也。”这里指绵长的文采。寸管,笔。雕锼(sōu搜),雕刻。闲,闲暇。穿漏(lòu漏),天心,天意。容,容纳。
【赏析】
此诗题一作《兔园即事》。“桂殇四十五首”,是杜甫的一组悼念亡友的诗。诗人与李白、高适同游华清宫时,曾作《咏怀古迹》五首。其中第四首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两句是说:我像李白那样,在月圆之夜,挥毫吟诵着《绵蛮》,用笔来雕刻我的才华;我像高适那样,在兔园中,拿着笔,吟诵着《藉田赋》,用笔来雕刻我的才华。然而,我那被雕镂的才华,就像被雕镂得非常精细的笔一样,虽然十分闲暇,但却没有空闲的时间来雕镂。我那才华的锋芒,就像月亮一样,天心怕它穿透天空而穿漏了天心,它可能还容得下你住在人间。
此诗前两句写自己对才艺的追求,后两句表达出才情不被赏识的感慨,流露出一种无奈和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