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东望海门关,玉洞桃花谢往还。
夜半老僧弹指后,恍疑身在赤城山。
【注释】
天台:今浙江天台县,在浙江省中部。东:面向东方。海门关:位于浙江东部的海上门户,是古入海必经之关隘。玉洞:相传为神仙居住的地方,即“玉京”。桃花:代指仙境。谢:凋落。往还:来往。赤城山:山名,在浙江省天台山,为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
【赏析】
此诗描写诗人夜宿天台山寺,僧房中与僧人闲谈,不觉进入梦境,梦见自己在赤城里。
首句写夜深人静时,诗人和住持和尚围炉而坐,畅谈佛理,不知不觉已到深夜。“东望海门关”,点出了诗人所处的方位和时间,也写出了他此时的心情。“玉洞桃花”两句用典,暗指佛经中的“桃花源记”,以桃花比喻佛教中的“净土”(佛国)。这两句诗既写出了僧房的幽静,又暗示出诗人的心境。
第三句写梦醒后的情景,“弹指后”,指梦中之事刚刚结束,醒来之后仍恍如隔世。
末句写诗人从梦中惊醒,回到现实中来,眼前仍是那僧房、禅灯、香炉等物,但这一切已不是梦境中的了。“恍疑身在赤城山”一句,既是对前两句的总结,也是对整个梦境的点睛。诗人在梦中到了一个与尘世隔绝的桃花源,醒来后却仍在尘世间,只是他的心灵仿佛已经飞升到了那个桃花源里。全诗以梦为线索,将诗人所见所感一一展现出来。
这首诗虽然短小,但意境深远,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