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年不识慈仁松,曾观三鬣图画中。
今来习见转蹙缩,何如寻向云门峰。
宣州学士顾我说,柏视山人负高节。
能于指下作怪形,跛虎挛龙互吞齧。
祗须捉鼻诱其画,墨沈胶浆杂鹅炙。
但吟小句绿窗间,便写高枝碧山下。
营丘作画不赠人,空画五叶长等身。
岂如蘸笔换诗句,咏歌倍觉生精神。
大荒柜格有老干,一干发作千年春。
第恐地窄绢床短,手扪脚蹴非其真。
学士索画强自呻,我亦窃效东家颦。
他年筑居傥与邻,连予写入清溪滨,溪傍一松千万鳞。
瞿山画松歌和施学士
我生来时不识慈仁松,只曾见过三鬣图画中。
如今再来已惯看,不如去寻云门峰上松。
宣城有位施学士对我说过,你那柏树般的品格,真是高山上的隐士。
能在你的笔下画出奇异的形态,跛虎挛龙相互吞食。
只需要用鼻子一嗅就能诱使画家画松树,墨沈胶浆混杂鹅炙味。
只要吟出小诗绿窗间,就写出了高枝碧山下的风景。
营丘的画松是不给人看的,只是白白地画五叶长等身的松。
怎么能比得上蘸笔换诗句,咏歌倍觉精神焕发。
大荒柜里的古干是老干的,一根枝条爆发着千年春意。
只怕地太窄,绢床不够长,手扪脚蹴非其真境。
施学士要索画强自呻吟,我也偷偷学东家皱眉。
他年筑屋倘与邻,连我一并写进清溪滨,溪边一松千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