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
晏子曰:“此皆力攻勍敌之人也,无长幼之礼。”因请公使人少馈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
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计吾功者,不受桃,是无勇也,士众而桃寡,何不计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猏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
田开疆曰:“吾仗兵而却三军者再,若开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
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于河,鼋衔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鹤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视之,则大鼋之首。若冶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二子何不反桃!”抽剑而起。

【诗句】

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

晏子曰:“此皆力攻勍敌之人也,无长幼之礼。”因请公使人少馈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

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计吾功者,不受桃,是无勇也,士众而桃寡,何不计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猏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

田开疆曰:“吾仗兵而却三军者再,若开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

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于河,鼋衔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鹤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视之,则大鼋之首。若冶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二子何不反桃!”抽剑而起。

【译文】

齐景公说:“这三个人,攻击他们我恐怕不能取胜,刺杀他们也恐怕没有击中要害。

晏子说:“这三个人都是用尽全力攻击强大的敌人的勇士,他们的勇敢并不在于年龄大小,所以我请求君王派人给他们送上两只桃子,说:‘你们三个为什么不计算功劳来吃桃呢?’”

公孙接抬头仰望天空长叹道:“晏子真是聪明啊!如果让君王计算我的功劳而不给我赏赐,那就证明我没有勇气;如果让我和众多士兵分享桃子,那又怎么能体现出我的功勋呢?我一次搏斗就杀死了一只猛兽,两次搏斗就杀死了一只母老虎,如果我的功绩可以与桃相称,那么我就可以吃上桃子了。”说完他举起桃子站了起来。

田开疆说:“我曾经率领军队三次击退敌军,如果按照我所立的战功来分桃,我的功劳也是可以与桃相称的,为什么不用桃来奖赏我呢?”说完他举起桃子站了起来。

古冶子说:“我曾跟随君王渡过黄河,有一次一只大鼋咬住我的左边骖马想要带它进入激流之中。当时我年纪还很轻,无法游泳,只能逆水而行百步,顺着水流走九里路,终于杀死了这只大鼋,然后抓住它的尾巴,又割下了它的头,跳进激流中。当时河中的渔夫们都称赞我是‘河神’!如果当时我面对那只大鼋的时候,就会知道它是一只巨大的鳖。如果我的功劳能与桃相比,那么我也可以吃上桃子了。二位公子为什么不把桃子分给大家呢?”说罢拔出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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