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之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
孟子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智,譬则巧也;圣,譬则力也。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
孔子离开齐国时,用淅米洒地,表示慢行。他离开鲁国时则说:“我走得很慢很慢。”这是因为他是从父母之国出发。他可以走得快也可以走得慢,可以长久也可以短暂,可以居住也可以做官,这些都是孔子的做法。
孟子说:“伯夷是圣人中的清洁之人;伊尹是圣人中的有责任之人;柳下惠是圣人中的和顺之人;孔子是圣人中的适时之人。孔子被称为集大成之人,集大成之人的意思是,开始时用金声,结束时用玉振。金声指的是开始时条理清晰、有序,而玉振则是结束时条理清晰、有序。开始条理清晰有序是智者做的事,结束条理清晰有序是圣者的事。智者就像巧匠一样,圣者就像力夫一样。比如射箭,百步之外,射手的力气到达了终点,但并没有真正射出箭矢;而箭射进目标,那才是射手真正用力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