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以许让公。公曰:「君谓许不共,故从君讨之。许既伏其罪矣,虽君有命,寡人弗敢与闻。」乃与郑人。
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曰:「天祸许国,鬼神实不逞于许君,而假手于我寡人。寡人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其敢以许自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吾将使获也佐吾子。若寡人得没于地,天其以礼悔祸于许?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如旧昏媾,其能降以相从也。无滋他族,实逼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吾子孙其覆亡之不暇,而况能禋祀许乎?寡人之使吾子处此,不唯许国之为,亦聊以固吾圉也。」
乃使公孙获处许西偏,曰:「凡而器用财贿,无置于许。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于此,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孙日失其序。夫许,大岳之胤也,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其能与许争乎?」
这首诗是《左传·隐公十一年》中的一段,描述了郑庄公对许国的处置和对待许叔的态度。以下是诗句及其对应的译文:
- 齐侯以许让公。公曰:「君谓许不共,故从君讨之。许既伏其罪矣,虽君有命,寡人弗敢与闻。」乃与郑人。
- 齐侯因为许国不给粮食而让鲁公讨伐许国。鲁公说:“君王认为许国不能供养自己,所以听从您的命令去讨伐它。许国既然承认了自己的罪过,虽然君王有命令,我也不敢参与这件事。”于是与郑国人共同去讨伐许国。
- 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曰:「天祸许国,鬼神实不逞于许君,而假手于我寡人。寡人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其敢以许自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糊其口于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吾将使获也佐吾子。若寡人得没于地,天其以礼悔祸于许?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如旧昏媾,其能降以相从也。无滋他族,实逼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吾子孙其覆亡之不暇,而况能禋祀许乎?寡人之使吾子处此,不唯许国之为,亦聊以固吾圉也。」
- 郑伯派遣百里大夫带着许叔住在许国的东部边缘,并对他说:“天灾降临在许国,鬼神确实对许君不满,却让我们国君来承担。我们这些长辈兄弟都不能承受这样的责任,怎么敢把许国的事情当作自己的功劳呢?我有个弟弟,不能和睦相处,让他在外面四处奔走,更何况能够长久拥有许国呢?您就负责带领许叔安抚这个民众吧,我将让公孙获跟随您。如果我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上天会用礼义来惩罚祸害许国;如果没有人继承许国的君主,那么郑国一定会恢复它的国家。只有郑国有这样的请求,像旧时的婚姻一样愿意臣服于你,他才会答应下来。不要助长其他部族的力量,逼迫我们处于这个位置,与我们郑国争夺这片土地。我们的子孙们连覆灭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能够祭祀许国呢?我将派我的儿子在这里居住,不仅仅是为了许国的事情,也是用来巩固我们的边防。”
- 乃使公孙获处许西偏,曰:「凡而器用财贿,无置于许。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于此,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孙日失其序。夫许,大岳之胤也,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其能与许争乎?」
- 于是派公孙获居住在许国的西边角落,并对他说:“任何器具、物资、财富都不能放在许国。我死后,你们应该迅速离开这个国家。我的先君曾经在这里建立新城,但是周朝的后代已经失去了他们应有的地位。许国是大岳的后代,上天已经厌倦了周朝的德行了,我怎么能够与许国争斗呢?”
赏析:
这首诗通过对话的形式展现了郑庄公在对待许国问题上的复杂心理和态度转变。一开始,郑庄公由于许国不给予足够的粮食而被齐侯责备,因此决定讨伐许国。然而,他并没有亲自参与,而是选择了让郑国人与自己一同行动。这反映出他对于许国问题的谨慎态度和尊重周朝的传统观念。接着,郑庄公又安排百里大夫带许叔前往许国定居,并强调了自己对于许国的无力感和对于许叔的关怀。最后,他又让公孙获在许国西部地区定居,并且表示自己对天命的敬畏以及对周朝衰微的无奈。整个诗歌表达了一个大国对于小国的态度转变和对于传统价值观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