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初,栾盈佐魏庄子于下军,献子私焉,故因之。赵氏以原、屏之难怨栾氏,韩、赵方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而固与范氏和亲。知悼子少,而听于中行氏。程郑嬖于公。唯魏氏及七舆大夫与之。
乐王鲋待坐于范宣子。或告曰:「栾氏至矣!」宣子惧。桓子曰:「奉君以走固宫,必无害也。且栾氏多怨,子为政,栾氏自外,子在位,其利多矣。既有利权,又执民柄,将何惧焉?栾氏所得,其唯魏氏乎!而可强取也。夫克乱在权,子无懈矣。」公有姻丧,王鲋使宣子墨縗冒絰,二妇人辇以如公,奉公以如固宫。
范鞅逆魏舒,则成列既乘,将逆栾氏矣。趋进,曰:「栾氏帅贼以入,鞅之父与二三子在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请骖乘。」持带,遂超乘,右抚剑,左援带,命驱之出。仆请,鞅曰:「之公。」宣子逆诸阶,执其手,赂之以曲沃。
诗句:四月,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初,栾盈佐魏庄子于下军,献子私焉,故因之。赵氏以原、屏之难怨栾氏,韩、赵方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而固与范氏和亲。
译文:在春季的四月里,栾盈率领着曲沃的军队,通过魏献子的引荐,趁着白天的时间进入晋国的都城绛邑。起初,栾盈在魏献子的麾下辅佐魏庄子,魏献子因此对他有所偏袒,所以他得以借助这个机会进入绛邑。赵家因为原、屏之战而对栾氏心怀怨恨,韩国和赵国目前关系和睦。中行氏因为讨伐秦国的事件对栾氏抱有怨恨之心,而且他一向和范氏交好。
赏析:这首诗反映了当时晋国的政治斗争和家族间的复杂关系。诗中描述的是春秋时期晋国的一场内乱,主要涉及栾盈及其家族成员与晋国其他势力的关系。栾盈是晋平公的族孙和下军的将领,因与父亲及舅舅的不和而被赶出家族并投奔齐国。诗中提到,栾盈为了复仇和个人地位的提升,联合魏、中行、韩三国的力量企图复国,但最终未能成功。此诗也反映了晋国贵族间的权力斗争和政治策略,以及个人命运与家族兴衰紧密相连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