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夫有命者,不识昔也三代之圣善人与?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与?若以说观之,则必非昔三代圣善人也,必暴不肖人也。
然今以命为有者。昔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于此乎不而矫其耳目之欲,而从其心意之辟,外之驱骋田猎毕戈,内湛于酒乐,而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繁为无用,暴逆百姓,遂失其宗庙。其言不曰我罢不肖,吾听治不强,必曰吾命固将失之。虽昔也三代罢不肖之民,亦犹此也。不能善事亲戚、君长,甚恶恭俭而好简易,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是以身有陷乎饥寒冻馁之忧,其言不曰吾罢不肖,吾从事不强,又曰吾命固将穷。昔三代伪民,亦犹此也。
昔者暴王作之,穷人术之,此皆疑众迟朴。先圣王之患之也,固在前矣,是以书之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何书焉存?”禹之《总德》有之曰:“允不著惟天,民不而葆。既防凶星,天加之咎。不慎厥德,天命焉葆?”《仲虺之诰》曰:“我闻有夏人矫天命于下,帝式是增,用爽厥师。”彼用无为有,故谓矫;若有而谓有,夫岂为矫哉!昔者桀执有命而行,汤为《仲虺之告》以非之。《太誓》之言也,于去发曰:“恶乎君子!天有显德,其行甚章。为鉴不远,在彼殷王。谓人有命,谓敬不可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上帝不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顺,祝降其丧。惟我有周,受之大帝。”昔纣执有命而行,武王为《太誓》去发以非之。曰:子胡不尚考之乎商、周、虞、夏之记?从十简之篇以尚,皆无之。将何若者也?
墨子·第三十七章·非命(下):
然今夫有命者,不识昔也三代之圣善人与?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与?若以说观之,则必非昔三代圣善人也,必暴不肖人也。
然今以命为有者。昔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于此乎不而矫其耳目之欲,而从其心意之辟,外之驱骋田猎毕戈,内湛于酒乐,而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繁为无用,暴逆百姓,遂失其宗庙。其言不曰我罢不肖,吾听治不强,必曰吾命固将失之。虽昔也三代罢不肖之民,亦犹此也。不能善事亲戚、君长,甚恶恭俭而好简易,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是以身有陷乎饥寒冻馁之忧,其言不曰吾罢不肖,吾从事不强,又曰吾命固将穷。昔三代伪民,亦犹此也。
昔者暴王作之,穷人术之,此皆疑众迟朴。先圣王之患之也,固在前矣,是以书之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何书焉存?”禹之《总德》有之曰:“允不著惟天,民不而葆。既防凶星,天加之咎。不慎厥德,天命焉葆?”《仲虺之诰》曰:“我闻有夏人矫天命于下,帝式是增,用爽厥师。”彼用无为有,故谓矫;若有而谓有,夫岂为矫哉!昔者桀执有命而行,汤为《仲虺之告》以非之。《太誓》之言也,于去发曰:“恶乎君子!天有显德,其行甚章。为鉴不远,在彼殷王。谓人有命,谓敬不可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上帝不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顺,祝降其丧。惟我有周,受之大帝。”昔纣执有命而行,武王为《太誓》去发以非之。曰:子胡不尚考之乎商、周、虞、夏之记?从十简之篇以尚,皆无之。将何若者也?诗句输出: 子墨子言曰:凡出言谈,则必可而不先立仪而言。
译文输出: 墨子说:”凡是发表言论,则不能不先确立标准再说。如果言论没有标准,就像把测时仪器放在运转的陶轮上。”
注释输出: 1. “子墨子言曰”:这里的“子曰”是古代对孔子及其弟子的一种尊称,表示这是墨子的言论。
- “凡出言谈”:指的是在任何情况下,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的言论。
- “则必可而不先立仪而言”:意味着在发表任何言论之前,必须有一套既定的标准或准则。
- “若不先立仪而言”:如果言论缺乏标准,就像在旋转的天平上设置时间(朝)一样,无法获得一致的看法或结果。
- “譬之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焉也”:运钧是一种古代的测量工具,用来测量物体的质量。比喻言论无标准就如同在不稳定的天平上设置时间(朝),最终难以确定结果。
- “我以为虽有朝夕之辩,必将终未可得而从定也”:即使有关于时间和命运的辩论,最终也无法得到一致的认可或确定性。
- “是故言有三法”:因此,墨子提出了言论应遵循的三个原则。
- “则不可强非也”:这意味着对于那些声称有命运或超自然力量的人的言论,应当坚决反对和质疑。
- “命者,暴王所作,穷人所术”:在这里,“命者”指的是那些宣称自己的命运由上天决定的人;“暴王所作”指的是残暴的统治者制造的;“穷人所术”则是那些贫穷的人试图通过某种手段来改变命运。
- “非仁者之言也”:这句话表明墨子认为这些言论并非出于仁爱之心,可能只是出于贪婪或其他不良动机。
赏析:
《墨子·37章 非命(下)》是一篇典型的墨子作品,体现了他对现实政治和社会现象的深刻观察与批判。在这篇作品中,墨子通过一系列逻辑严密的论证,表达了他对于命运和超自然因素的不信任,以及对于人们应该追求正义和真理的坚定信念。他的论述不仅具有深刻的哲学意义,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一些真实问题,如贫富差距、社会不公等。这篇文章的语言简练而有力,通过对比和举例,使论点更加鲜明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