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子曰:“凡言凡动,利于天、鬼、百姓者为之;凡言凡动,害于天、鬼、百姓者舍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为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舍之。”
子墨子曰:“言足以迁行者,常之;不足以迁行者,勿常。不足以迁行而常之,是荡口也。”
子墨子曰:“必去六辟。嘿则思,言则诲,动则事,使三者代御,必为圣人。”
“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从事于义,必为圣人。”
子墨子谓二三子曰:“为义而不能,必无排其道。譬若匠人之(石斤)而不能,无排其绳。”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使之为一犬一彘之宰,不能则辞之;使为一国之相,不能而为之。岂不悖哉!”
子墨子曰:“今瞽曰:‘钜者白也,黔者墨也。’虽明目者无以易之。兼白黑,使瞽者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瞽不知白黑者,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今天下之君子之名仁也,虽禹、汤无以易之。兼仁与不仁,而使天下之君子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天下之君子不知仁者,非以其名也,亦以其取也。”
诗句解读:
子墨子曰:“凡言凡动,利于天、鬼、百姓者为之;凡言凡动,害于天、鬼、百姓者舍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为之;凡言凡动,合于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舍之。”
注释: 墨子(名翟)说:“凡是言语和行动,如果有利于天神和死者灵魂,有利于百姓的,就去做;反之,如果有害于天神、死者灵魂和百姓,就停止不做。凡是言语和行动,如果与古代三代的圣王尧、舜、禹、汤、文王、武王的行为相符的,就去做;相反的,如果与古代三代的暴君桀、纣、幽王、厉王的行为相符的,就停止不做。”
子墨子曰:“言足以迁行者,常之;不足以迁行者,勿常。不足以迁行而常之,是荡口也。”
注释: 墨子(名翟)说:“如果一个人的话语能够起到改变他人行为的作用,那么就坚持这样做;如果不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就不要坚持这样做。如果一个人的话语不能起到任何改变他人行为的效果,但还坚持这样做,那就失去了言论的价值。”
子墨子曰:“必去六辟。嘿则思,言则诲,动则事,使三者代御,必为圣人。”
注释: 墨子(名翟)说:“必须要摒弃以下六种倾向:沉默时就思考问题,讲话时传授知识,行动时要处理事情。通过这三者来驾驭自己的行为,必定能达到圣人的境界。”
“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从事于义,必为圣人。”
注释: 墨子(名翟)说:“一定要抛弃喜好、愤怒、欢乐、悲伤、喜爱和仁爱等情感,而以仁义作为行动的准则。通过手、脚、嘴、鼻子、耳朵去实践仁义,做到这些的人必定成为圣人。”
子墨子谓二三子曰:“为义而不能,必无排其道。譬若匠人之(石斤)而不能,无排其绳。”
注释: 墨子(名翟)对其他几位弟子说:“如果一个人在践行正义方面遇到困难,那么他必须放弃自己的主张。就好比一个工匠拿着(石斤),却做不出合格的石头一样,如果他不放下手中的工具,就无法继续工作。”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使之为一犬一彘之宰,不能则辞之;使为一国之相,不能而为之。岂不悖哉!”
注释: 墨子(名翟)说:“现在的一些君子们,让他们担任一只狗或猪的饲养工作,如果没有能力,就推辞掉;让他们担任一个国家宰相的工作,如果没有能力,也推辞不干。这难道不是太过荒谬了吗?”
子墨子曰:“今瞽曰:‘钜者白也,黔者墨也。’虽明目者无以易之。兼白黑,使瞽者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瞽不知白黑者,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
注释: 墨子(名翟)说:“现在的盲人(瞽者)会说:‘白色的东西是白色的,黑色的东西是黑色的。’虽然眼睛好的人也无法改变他的说法。但是,让瞎子去选择白色和黑色的东西,他就无法分辨出这两者了。所以我要说盲人不知道什么是白色和黑色,并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它们的名称,而是因为他们无法区分它们。”
今天下之君子之名仁也,虽禹、汤无以易之。兼仁与不仁,而使天下之君子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天下之君子不知仁者,非以其名也,亦以其取也。”
注释: 墨子(名翟)说:“如今天下的君子都声称自己知道什么是仁爱。即使伟大的禹王和商汤也无法用同样的标准来评价他们。但是,如果要求天下的君子都追求所谓的‘仁爱’,而他们自己实际上并不具备‘仁爱’的品质,那么他们就无法理解真正的‘仁爱’是什么。所以我要说,天下的君子不知道什么是‘仁爱’,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仁爱’的定义,而是因为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具备‘仁爱’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