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东方物所始生,西方物之成孰”。夫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常于西北。故禹兴于西羌,汤起于亳,周之王也以丰镐伐殷,秦之帝用雍州兴,汉之兴自蜀汉。 秦既得意,烧天下诗书,诸侯史记尤甚,为其有所刺讥也。诗书所以复见者,多藏人家,而史记独藏周室,以故灭。惜哉,惜哉!独有秦记,又不载日月,其文略不具。然战国之权变亦有可颇采者,何必上古。秦取天下多暴,然世异变,成功大。传曰“法后王”,何也?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学者牵于所闻,见秦在帝位日浅,不察其终始,因举而笑之,不敢道,此与以耳食无异。悲夫!
余于是因秦记,踵春秋之后,起周元王,表六国时事,讫二世,凡二百七十年,著诸所闻兴坏之端。后有君子,以览观焉。
这首诗的主题是通过对秦朝历史的记述,表达对历史变迁的感慨和反思。以下是对该诗逐句的解释、译文和关键词的注释:
或曰“东方物所始生,西方物之成孰”。
译文:有人说东西两边的东西是不同的,东方的物事是从无到有,而西方的物事则是成熟。
注释:这里提到的“东方”和“西方”是指地理方位,东方通常代表开始,西方通常代表完成;同时,“物之成孰”可能指事物从产生到成熟的过程。夫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常于西北。
译文:做事情的人必定在东南,收获成效的总是在西北。
注释:这里强调了成就与地理位置的关系,东南象征着开始和生机勃勃的地方,而西北则代表着结束和收获。故禹兴于西羌,汤起于亳,周之王也以丰镐伐殷,秦之帝用雍州兴。
译文:所以大禹兴起于西羌,商汤起于亳地,周朝的君王是以丰镐攻打殷商,秦始皇是用雍州建立帝国。
注释:这里的“兴”、“起”指的是帝王的崛起,地点如西羌、亳等代表了不同的历史背景和起点。秦既得意,烧天下诗书,诸侯史记尤甚,为其有所刺讥也。
译文:秦朝已经取得政权,就焚烧了天下的诗书,诸侯的史记更是严重,因为它有批评讽刺的内容。
注释:诗书在这里指代文化文献,而史记则是史书,两者都被焚毁表明了秦始皇的文化打压政策。诗书所以复见者,多藏人家,而史记独藏周室,以故灭。
译文:由于诗书多被藏匿在家里,而史记却藏在周室内,因此它们最终被销毁。
注释:这里的“复见”可能意味着诗歌和书籍得以保存下来,而《史记》则因为特定的原因被毁。惜哉,惜哉!独有秦记,又不载日月,其文略不具。
译文: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只有秦国的记录,却没有记载日月,它的文字简略而不完整。
注释:这里表达了作者对秦朝记录缺乏完整性的遗憾。然战国之权变亦有可颇采者,何必上古。
译文:然而战国时期的变通也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为何一定要上古时期呢?
注释:这里提出对战国时期变革的认识,认为即使是在变化多端的时代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秦取天下多暴,然世异变,成功大。传曰“法后王”,何也?以其近己而俗变相类,议卑而易行也。
译文:秦始皇统一天下的手段过于残暴,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他的成功也是巨大的。传说中说“效法后来的君王”,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做法与自己的时代非常接近,而且习俗和现象与他的时代相类似,所以容易推行。
注释:这里指出秦始皇虽然手段残酷,但能够顺应时代潮流和民众心理,因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时也反映了后世对秦朝的评价,认为其做法具有借鉴意义,因为它符合当时的社会现实和文化背景。学者牵于所闻,见秦在帝位日浅,不察其终始,因举而笑之,不敢道,此与以耳食无异。
译文:学者们只是根据听到的传闻来判断事情,看到秦朝的帝位时间不长,没有深入了解其始末,因此嘲笑它,不敢说出真相,这无异于盲人听音。
注释:这里批评了一些学者对历史的片面了解和轻率的态度,他们只依据表面的信息做出判断,而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思考。悲夫!
译文:可悲啊!
注释:此处表达了作者对历史事实被忽略、被误解的哀叹。
这首诗通过对秦朝历史的描述和评论,反映了作者对历史变迁的感慨和对历史真相的追求。通过对秦朝的记述和分析,揭示了历史事件背后的复杂性和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