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览其对而异焉,乃复册之曰:

制曰:盖闻虞舜之时,游于岩郎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至于日昃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帝王之道,岂不同条共贯与?何逸劳之殊也?

盖俭者不造玄黄旌旗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而颂声兴。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瑑,又曰非文亡以辅德,二端异焉。

殷人执五刑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四十余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虚。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秏矣哀哉!

乌乎!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力本任贤。今朕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劝孝弟,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极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廉耻贸乱,贤不肖浑淆,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庶几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余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之不同,考之于今而难行,毋乃牵于文系而不得骋与?将所繇异术,所闻殊方与?各悉对,著于篇,毋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

诗句:

  1. 天子览其对而异焉,乃复册之曰:
  2. 制曰:盖闻虞舜之时,游于岩郎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至于日昃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帝王之道,岂不同条共贯与?何逸劳之殊也?
  3. 盖俭者不造玄黄旌旗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于庭,而颂声兴。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瑑,又曰非文亡以辅德,二端异焉。
  4. 殷人执五刑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四十余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虚。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秏矣哀哉!
  5. 乌乎!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力本任贤。今朕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劝孝弟,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极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廉耻贸乱,贤不肖浑淆,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庶几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余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之不同,考之于今而难行,毋乃牵于文系而不得骋与?将所繇异术,所闻殊方与?各悉对,著于篇,毋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

译文:

  1. 天子看了他们的回答后感到惊讶,于是再次封他们为官。
  2. 制书说:听说虞舜时,他经常在山岩上游玩,无所事事却天下太平。周文王整天忙碌,甚至到天黑了都顾不上吃饭,天下也治理得很好。难道帝王的统治方式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有的悠闲有的劳累呢?
  3. 节俭的人不会制作华丽的旗帜和旌旗。到了周朝,设立了两个观,乘坐着大车,穿着朱红色的衣服,佩戴着玉器,八佾的舞乐在庭院中表演,赞美之声随之产生。难道帝王的统治方式真的有所不同吗?有人说是因为玉器没有雕刻花纹,又说是文辞不足辅助德行。这两种观点有什么不同呢?
  4. 殷商时代用五种刑法来监督奸邪之人,伤害身体来惩罚邪恶的人。周成王和周康王没有采用这些刑法,四十多年间天下没有犯罪的事发生,监狱空荡荡。秦朝采用了这些刑法,导致很多人被杀,刑罚到处都是,真是可悲啊!
  5. 乌乎!我早早醒来就开始工作,思念古代的法度,思考如何尊崇尊贵的地位,弘扬伟大的事业,这些都在于崇尚根本,任用贤能。我现在亲自耕种籍田作为农业的榜样,鼓励孝顺父母兄弟,推崇有道德的人,使者们的帽子帽子互相辉映,询问他们的辛勤劳动,关心孤儿寡妇,尽力使他们的思想和精神达到极限,功绩和美德从未得到充分体现。现在阴阳混乱,氛气充满天空,所有生命都缺乏收获,百姓没有希望,廉耻混乱,贤者和不贤者混杂不清,没有得到真正的贤能人才,所以我详细地召集了许多有能力的人才,希望他们能够得到重用!现在你们这些大夫们等待诏命的有一百多人,有的人谈论国家大事但还没有成功,考察上古的情况和今天的实际情况很难实行,不是被文辞所拘束不能施展才华吗?或者是因为治国的方法和途径不同吧?请你们各自详细说明情况,写进我的奏章里,不要隐瞒真实情况。明确地指出要点,进行深入的研究,以符合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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