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师利言:「如是，居士！若来已更不来，若去已更不去。所以者何？来者无所从来，去者无所至;所可见者，更不可见。且置是事，居士是疾，宁可忍不？疗治有损，不至增乎？世尊殷勤致问无量！居士是疾，何所因起？其生久如？当云何灭？」
维摩诘言:「从痴有爱，则我病生。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众生病灭，则我病灭。所以者何？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则有病;若众生得离病者，则菩萨无复病。譬如长者，唯有一子，其子得病，父母亦病;若子病愈，父母亦愈。菩萨如是，于诸众生，爱之若子。众生病，则菩萨病;众生病愈，菩萨亦愈。又言:『是疾何所因起？』菩萨病者，以大悲起。」
文殊师利言:「居士！此室何以空无侍者？」
维摩诘言:「诸佛国土，亦复皆空。」
诗句
- 文殊师利言: 表示提问者，即文殊菩萨。
- 如是，居士！: 表明接下来的对话是关于一个居士（可能是指一位有疾病的人）的。
- 若来已更不来: 表达居士如果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又离开，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若去已更不去: 表示即使居士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或她的影响仍然存在。
- 所以者何？: 引出原因。
- 来者无所从来，去者无所至;: 解释为什么居士会存在。
- 所可见者，更不可见： 描述居士的存在方式。
- 且置是事: 暂时放下讨论。
- 居士是疾，宁可忍不？疗治有损，不至增乎？: 问及疾病的起因和治疗带来的问题。
- 世尊殷勤致问无量！: 对文殊菩萨表示感谢和尊敬。
- 居士是疾，何所因起？其生久如？: 询问病的原因以及生命的起源。
- **当云何灭？」: “如何消除这种状况？”
- 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则有病;: 解释菩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疾病。
- 若一切众生病灭，则我病灭: 如果所有众生都痊愈，那么菩萨也会痊愈。
- 所以者何？: 再次提出原因。
- **菩萨为众生故入生死，有生死则有病; **: 继续说明菩萨生病的原因。
- 若众生得离病者，则菩萨无复病。: 如果众生都能摆脱疾病，那么菩萨也就没有疾病了。
- 譬如长者，唯有一子，其子得病，父母亦病;: 使用长者和孩子的例子来说明。
- 若子病愈，父母亦愈。: 如果孩子痊愈，父母也会痊愈。
- 菩萨如是，于诸众生，爱之若子；: 菩萨对所有众生的爱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 众生病，则菩萨病；众生病愈，菩萨亦愈。: 无论众生的健康如何变化，菩萨的感受也会随之变化。
- 又言：』是疾何所因起？: 重复提问疾病的起因。
- **菩萨病者，以大悲起。」: 回答菩萨的疾病是由大悲心引起的。
- 文殊师利言： 表示这是文殊菩萨的回答。
- 此室何以空无侍者？: 问及房间内为何没有侍者。
译文
文殊菩萨问道：“居士，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但又似乎从未来过；您既然已经离开了这里，但又似乎未曾离去。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来到这里的人并没有来处，而去的人也没有去处;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存在，而无法看到他们消失。请先不要考虑这个议题，您的身体不适，难道不能忍受吗？医生的治疗只会加重症状而不是减轻，佛陀这样反复地询问您，您能忍受这种痛苦吗？如果所有的众生都能恢复健康，那么您也就会痊愈。所以，这是因为菩萨为了众生的缘故才会经历这些苦难;如果所有的众生都能够恢复健康，那么菩萨的苦难也就不存在了。这就是为什么菩萨会有这样的痛苦。”
维摩诘回答道：“由于我痴心而有爱欲，所以我才有这样的疾病。因为所有众生都会生病，所以我也会有疾病。如果所有的众生都能够康复，那么我也将康复。所以，这是因为菩萨为了所有众生的缘故而经历这样的苦难;如果所有的众生都能够恢复健康，那么我的苦难也就不存在了。至于‘这疾病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我对众生怀有极大的慈悲之心。”
文殊菩萨说：“居士，您觉得这个房间为何如此空虚，没有任何侍者呢?”
维摩诘回答说：“各位佛祖所在的国土，其实也是空无一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