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并州右贤王刘豹并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严?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丽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以单干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迫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又陈:“羌胡与民同处者,宜以渐出之,使居民表崇廉耻之教,塞奸宄之路。”大将军司马景王新辅政,多纳用焉。迁汝南太守,至则寻求昔所厚己吏父久己死,遣吏祭之,重遗其母、举其子与计吏。艾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诸葛恪围合肥新城,不克,退归。艾言景王曰:“孙权已没,大臣未附,吴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势,足以建命。恪新秉国政,而内无其主,不念抚恤上下以立根基,竞于外事,虐用其民,悉国之众,顿于坚城,死者万数,载祸而归,此恪获罪之日也。昔子胥、吴起、商殃、乐毅皆见任时君,主没而败。况恪才非四贤,而不虑大患,其亡可待也。”恪归,果见诛。迁兖州刺史,加振威将军,上言曰:“国之所急,惟农与战,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然农者,胜之本也。
是时并州右贤王刘豹并为一部。
艾上言曰:“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严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丽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以单干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迫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
又陈:“羌胡与民同处者,宜以渐出之,使居民表崇廉耻之教,塞奸宄之路。”大将军司马景王新辅政,多纳用焉。
迁汝南太守,至则寻求昔所厚己吏父久己死,遣吏祭之,重遗其母、举其子与计吏。
艾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
诸葛恪围合肥新城,不克,退归。艾言景王曰:“孙权已没,大臣未附,吴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势,足以建命。恪新秉国政,而内无其主,不念抚恤上下以立根基,竞于外事,虐用其民,悉国之众,顿于坚城,死者万数,载祸而归,此恪获罪之日也。昔子胥、吴起、商殃、乐毅皆见任时君,主没而败。况恪才非四贤,而不虑大患,其亡可待也。”恪归,果见诛。
迁兖州刺史,加振威将军,上言曰:“国之所急,惟农与战,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然农者,胜之本也。
译文:此时并州右贤王刘豹和一支部队同时存在。
艾向魏帝上书说:“戎狄兽心,不以仁义相待,强大就会侵略欺凌,衰弱就会内附。所以周宣王有严允之寇的侵扰,汉高祖有平城的困厄。每当匈奴势力强大的时候,都是历代王朝的大患。自从单于在外无法制约他们之后,就诱使他们前来朝贡。这样一来,羌、夷等少数民族失去了首领,联合分散,没有了首领,内部混乱。如果单于在本国国内统治地位日渐下降,在外面的武士们威望日益增加。那么,胡虏就不能不加以防备了。听说刘豹的部队中有叛变的胡人,可以将他们分割成两部分国家,以此来削弱他们的力量。去卑的功绩显著地超过了前朝的官员,但是他的儿子没有继承他的事业,应该给他儿子加封官爵,让他居住在雁门。这样既可以削弱敌人的实力,也可以激励我们的人民。这是长久以来治理边防的重要策略。”他还陈述:“羌人和胡人与百姓居住在一起,应当逐渐将他们驱逐出去,让他们生活在边境地区,树立崇尚廉洁、羞耻风气的教化,阻塞奸邪作乱的道路。”大将军司马景王刚刚辅佐朝政,采纳了他的很多建议。
升调汝南太守后,他寻找过去所厚待自己的那些官吏的父亲已经去世,派官吏为他祭祀,并且还送给他的父亲母亲和他的子孙与自己一同前往计划中的地方办事。
由于艾在边疆地区政绩突出,被朝廷任命为御史中丞尚书,兼任扬州刺史。加授为昭武将军。
不久后,朝廷派诸葛诞统帅大军前去征讨。诸葛诞在合肥新城战败后退兵返回。
后来,毋丘俭、文钦反叛时,派人去找诸葛诞让他们召回豫州的士民参与反叛。诸葛诞将毋丘俭、文钦派来的那个人杀死,并将毋丘俭、文钦阴谋反叛的事情公布天下,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叛逆行为。
大将军司马师东征,派诸葛诞都督豫州诸军,渡过安风津逼向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