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旅灯下,愁多常少眠。
思乡贵早发,发在鸡鸣前。
九月草木落,平芜连远山。
秋阴和曙色,万木苍苍然。
去秋偶东游,今秋始西旋。
马瘦衣裳破,别家来二年。
忆归复愁归,归无一囊钱。
心虽非兰膏,安得不自然。

【注释】

秋暮西归途中书情:秋天的傍晚,我独自在旅途上写诗来抒发我的思乡之情。耿耿:明亮的样子,这里指灯光。旅灯:旅居时的灯火。耿耿,明亮的样子。愁多常少眠:因思念家乡而难以入睡。耿耿:明亮的样子。愁多:思念之苦。常少眠:常常失眠。思乡:怀念故乡。贵早发:认为早起出发最好。贵,以为……好。发:出发。鸡鸣:古代以鸡打鸣时为天将亮之时。发在鸡鸣前:认为早起出发最好,要在天亮之前启程。九月草木落,平芜连远山:九月的时候草木凋零,平原上的荒草与远处的山连成一片。平芜:平坦的草地。连:相连。

译文:

在旅途中,明亮的灯光下我常常失眠。思念家乡是我最烦恼的事情,我认为早起出发最好,要在天亮之前启程。

九月份的时候草木凋零,平原上的荒草与远处的山连成一片。秋天的阴云和清晨的曙光相接,万木苍苍。

去年夏天我偶然到东边游玩,今年秋天我才开始向西回家。马瘦了衣裳破了,离家已经两年了。

想回家又担心回家,回去后却无钱可回,心中虽然不是兰膏(一种香膏),但我怎么能不感到自然呢?

赏析:

《秋暮西归途中书情》是唐代诗人杜甫的作品,此诗作于天宝四载(745)秋,当时杜甫从秦州返回长安,途径秦州时所作。全诗语言朴实、质朴,风格沉郁悲壮,充分地体现了杜甫的现实主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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