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杂种称制,充牣神州,事异诸华,言多丑俗。至如翼犍,昭成原讳;黑獭,周文本名。而伯起革以他语,德棻阙而不载。盖厖降、蒯聩,字之媸也;重耳、黑臀,名之鄙也。旧皆列以《三史》,传诸《五经》,未闻后进谈讲,别加刊定。况齐丘之犊,彰于载谶;河边之狗,著于谣咏。明如日月,难为盖藏,此而不书,何以示后?亦有氏姓本复,减省从单,或去“万纽”而留“于”,或止存“狄”而除“厙”。求诸自古,罕闻兹例。
昔夫子有云:“文胜质则史。”故知史之为务,必藉于文。自《五经》已降,《三史》而往,以文叙事,可得言焉。而今之所作,有异于是。其立言也,或虚加练饰,轻事雕彩;或体兼赋颂,词类俳优。文非文,史非史,譬夫龟兹造室,杂以汉仪,而刻鹄不成,反类于鹜者也。(右妄饰)
诗句:又自杂种称制,充牣神州,事异诸华,言多丑俗。至如翼犍,昭成原讳;黑獭,周文本名。而伯起革以他语,德棻阙而不载。
译文:自从有了少数民族的皇帝,占据了整个中国,事情和汉族不同,言语也有许多粗俗的东西。比如翼犍,昭成帝的原名字;黑獭,是周文王的名字。然而伯起改变了原来的语言,但德棻却省略了这些内容。这可能是因为庞降、蒯聩的字很丑陋;重耳、黑臀的名字很鄙陋。旧日都列在《三史》中,传在《五经》里。没有听说后来的人在谈论和研究历史时,会另外加以刊定。何况齐丘之犊,被记载在谶文中;河边之狗,被写进诗歌里。就像太阳月亮一样明显,难以掩盖,这样的历史记载如果不记下来,怎么能给后世的人看呢?也有姓氏本来重复,减省后只剩下一个单姓,或者去掉“万纽”(即复姓)而保留“于”字,或者只留下“狄”字而去掉“厙”字。寻求自古以来的历史记载,很少有这样的情况。
赏析:这首诗主要讲述了作者对于历史书写的不满和批判。他认为,现在的历史学家在书写历史时,往往为了追求文采,而忽略了事实的真实性。他们可能会过度装饰和修饰历史事件,或者使用华丽的辞藻来描写历史人物。这种做法不仅破坏了历史的客观性,也使得历史失去了其原本的意义和价值。作者通过这首诗表达了自己对历史真实性的重视和对历史书写的严格要求。同时,他也提醒后世的史学家,在进行历史书写时,应该注重事实的客观性和真实性,避免过度的修饰和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