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去年来来去早。怪底不来，庭院春光老。知过谁家翻别调。家家望断飞踪窅。
千里潇湘烟渺渺。不记雕梁，旧日恩多少。匝近清明檐外叫。故巢犹在朱檐晓。
【注释】
- 燕：燕子。
- 年去年来来去早：一年又一年，来来去去的燕子。
- 怪底：哪里会想到。
- 谁家：哪家。
- 别调：不同的曲调。
- 雕梁：屋檐上的彩绘花纹。
- 匝近：接近。
- 朱檐晓：红漆的屋檐在早晨的微光中。
【翻译】
每年年复一年，来的早去得早；
怎么没料到，今年你飞来飞去却迟迟不到？
是哪家人家，把旧日的曲调改变了？
每家每户，都盼望着你归来；飞过我家的上空，我望穿双眼。
【赏析】
这首词是作者为怀念故人而作。“清明前两日闻燕”一句即景抒情，点明题旨，写自己因听到燕声而想起亡友，表达了对故人的思念之情。
上片首二句“年去年来来去早，怪底不来庭院春光老。”起笔直抒胸臆。“年年”二字，既表明了时令，也表明了时间之长，突出了时间的流逝和岁月的无情。“来去早”，则表现了燕子出巢归巢之迅捷，同时也暗示了人世的变迁、生命的短暂。“怪底”二字，既是疑问语气，也是反诘语气，表现了作者对于燕子不按常理出巢归巢而感到惊异。
过片“千里潇湘烟渺渺，不记雕梁，旧日恩多少。”承接上文，从燕子写到人。“潇湘”，泛指湖南一带。“雕梁”，指屋脊上装饰精美的彩色花纹。“旧日恩”，指旧日的恩情或情谊。“多少”，指情谊的深浅。此句意谓燕子已经离开很远了，但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那雕梁画栋的房屋和那些昔日恩情的深浅。
最后两句“匝近清明檐外叫，故巢犹在硃阑晓。”承上启下，由物及人，由远及近。“匝近”即接近。“故巢犹在”，即故居仍在。“朱阑”，红色的栏杆。“晓”，清晨。这两句的意思是说：现在已是清明时节了，屋檐上的燕子还在不停地鸣叫着；我的故居依然存在，只是不知道燕子还回来没有？
整首词意境开阔，情景交融，构思新颖巧妙。它通过描写燕子的飞行与鸣叫，抒发了作者对故友的深切怀念之情。
本词以燕子自喻，将燕子的飞行与自己的生命历程相对照，表达出了作者对逝去的亲友无尽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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