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阑秋色知谁主。隔阑一架葡萄雨。绿藓怕啼螀。可堪宫漏长。
乌丝吟古怨。清泪消尘砚。梦冷不成云。□峰峰外情。

【注释】

菩萨蛮:唐代教坊曲名,后用作词调。

玉阑:栏杆,指庭院的栏杆。

秋色:秋天的风景。

主:主宰,支配。

隔栏一架葡萄雨:隔着栏杆可以看到一架子葡萄像细雨一样垂下来。

绿藓(xiǎn):绿色的苔藓。啼螀(jiāng):蝉的别称,这里指蟋蟀。

宫漏长:指夜深了,漏壶的水声滴答声很长。

乌丝:黑色笔头。

吟古怨:吟咏古老的怨恨。

清泪消尘砚:眼泪把砚台都洗得干干净净。

成云:化作云朵。

□峰:山峰。

【赏析】

《菩萨蛮》是唐玄宗时教坊曲名,多写闺中女子离愁别恨。本词上片描写庭院中的景物,下片写女主人公在深夜思念远出在外的情郎。全篇写景抒情,情景交融。

“玉阑秋色知谁主”,起笔即写出院中景色。“玉阑”二字,点出庭院的精致华丽,“秋色”二字则点出节令,渲染出一种清寂、凄冷的气氛,使人想到萧瑟的秋风和凄凉的秋光。

“隔阑一架葡萄雨,绿藓怕啼螀(jiāng)”,写院中的葡萄架和院中人的形象。隔着栏杆,看到一架葡萄,好像细雨一般垂下,令人感到清凉;而院中的苔藓也害怕听到蟋蟀的鸣叫。这是对院中景物的描绘。“怕”字表现出苔藓的娇气,也表现出作者的怜爱,同时更增添了环境的幽静。

“可堪宫漏长,乌丝吟古怨”,写女主人公在深夜的寂寞。宫中计时的漏壶滴水声越来越长,这又增加了时间的漫长感;女主人公又在深夜思念远方的情郎,于是拿起黑色的毛笔,吟咏着古词,抒发着自己的怨恨之情。

“梦冷不成云”,写女主人公在梦境中出现的景象。她梦见自己化作一朵白云飘向远方,可是梦中的景象却很凄凉,因为梦醒之后,她又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来。

末二句“□峰峰外情”,是说女主人公在梦中又飞到山峰之外去了,那遥远的情郎在哪里呢?他是不是也在山的那一边等着她?这样看来,她的情郎就在山的那一边,那么她就应该在梦里变成一朵云飞到那里去。

这首词通过描写女主人公在深夜思念远出在外的情郎的情景,表现了女主人公的孤独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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